攔在繼妹面前的溫謹行兄弟倆。
看到溫雪菱抬起手,以為她要對溫錦安不利,急忙伸手做出阻攔的樣子。
“溫雪菱你要什么——”
溫謹修剛吼完,就瞥見她臉上更濃的嘲諷目光,心頭一顫,想到了她剛才反擊大哥的話。
生怕被她抖落出來自己的秘密。
他急忙補充說道,“今日要進宮,安安的臉不能受傷。”
溫謹修以為她要對溫錦安不利,語氣因為忌憚有了些緩和的韻味,臉上的冷意卻不見減弱。
然而,只看到她摘下了發髻上的一支珍珠發簪。
這是溫謹之前送的珍珠發簪。
還說是東海秘寶。
溫雪菱今日這身衣衫很優雅,配這個簪子在發髻側下方,顯得她更加瑩潤漂亮。
“這么小的珍珠,連珠寶都算不上,也虧得大哥有臉面送出手。”
“妹妹有句話說得很對,確實很寒磣。”
她把那支珍珠簪子丟在了溫謹的面前,視線在溫錦安身邊那些婢女的發髻上一晃而過,聲音是冷入骨髓的寒意。
溫雪菱:“物歸原主。”
三兄弟視線同時掠過那些婢女的發髻,她們同樣戴著珍珠發簪,還有珍珠耳鐺。
每一顆都要比地上那支發簪上的珍珠更大,也更圓潤漂亮。
那一支被砸落在溫謹腳邊的珍珠發簪,就像是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溫謹修駭然看著她,又回頭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大哥。
他咽了咽口水,為這個親妹妹的勇氣。
“看什么看,你當初送到小樓里破布又比大哥好多少?”
“三位兄長當真是懂得愛屋及烏,連送給妹妹身邊婢女的綾羅綢緞、珠釵首飾,都要比給親娘和親妹妹的好,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溫敬書并沒有走過來。
在溫雪菱說出溫謹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時,他就止住了腳步。
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戰斗力,冷著臉站在奢華的馬車旁,身上散發著森冷的殺意。
溫謹和溫謹修臉上閃過被人戳破的難看。
與此同時,溫謹行臉色也不好。
他雖不曾送過繼妹綾羅綢緞,但是那些上等頂好的藥品,每年他都會給「謝思愉」和溫錦安送。
偶爾也會賞一些,給她們身邊伺候的婢女和老嬤嬤。
而今被溫雪菱這么一呵斥,他才想起自己竟是從未給親娘送過一次藥。
他明明早就已經是容國聲名遠揚的神醫……
這就是娘親不想理會他的原因嗎?
等到女兒發泄完心底怒氣,慕青魚才喊她進來。
轉而,自己走了出去。
慕青魚掠過溫敬書和三個兒子和臉,個個臉色黑沉,唯有溫錦安眼睛里都是幸災樂禍。
她突然開口:“溫謹,你過來。”
溫謹聽話過去,剛開口,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鉆進了他的喉嚨。
再想開口,卻發現嗓子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身上還有蟲蟻啃食的痛意。
“大哥!”雙生子急忙跑上前去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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