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受罰他不開口,一聽寶貝女兒要為哥哥跪地,溫敬書立刻過來向容柏清求情。
“王爺,臣這逆子若有地方得罪了王爺,臣代他向王爺請罪。”
“臣這小女兒自幼體弱,又甚是注重骨肉親情,這才魯莽起了替罪之心,沖撞王爺還請莫怪。”
畢竟是一國丞相,溫敬書能低聲下氣為女兒如此求情已是不易。
溫雪菱扶著慕青魚的胳膊站在桌子旁,冷眼旁觀,溫敬書對一雙兒女厚此薄彼的做法。
一屋子的豺狼虎豹。
容柏清還在想著慕青魚剛才說的溶月之毒,聞笑了笑。
“溫丞相,不如先問問長子為何下跪。”
溫謹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得知此事又和溫雪菱母女倆有關系,溫敬書眼神變得異常凌厲,又是這個逆女!
“王爺,謹說得并無道理。”
“慕氏不過略懂醫理,確實比不上臣二兒子的醫術,王爺身子不適,不如移步到謹行的院子。”
他話里都是對慕青魚的貶低之色。
溫雪菱想要上前懟回去,手腕被慕青魚拉住,四目相對,她冷靜了下來。
“丞相大人說得有理。”
慕青魚并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握著女兒的手繼續道,“既無事,青魚就先回屋了。”
“女兒也告退了。”
溫雪菱扶著親娘的胳膊轉身往主屋子走。
身后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
容柏清:“等一下。”
從慕青魚說出溶月之毒那刻起,今日這件事就不可能輕易結束。
他只是站在她面前,她就能看出他身體不適。
而先前在溫敬書的書房里,他和溫謹行聊了那么久,身為醫圣關門弟子的溫謹行,卻什么都沒有瞧出來。
本事孰高孰低,不用多想就能看出來。
“本王是帶軍打仗的粗人,凡事只看事實,不喜道聽途說。”
他轉頭看向溫敬書,笑意不達眼底,“溫丞相的二公子是有些本事,可也沒有慕夫人的本事大。”
溫敬書聞臉上掠過尷尬之色,就連掛在唇角的禮貌微笑也快要掛不住了。
“方才慕夫人問本王,能否看看本王的眼珠再下定論……”
容柏清冷漠疏離的臉上閃過深意,嗓音沉沉,有著不容置喙的沉穩。
“本王說,可以。”
除了溫雪菱和慕青魚,其他人臉上都掠過一抹異樣之色。
“溫小將軍,你此番也是擊退海寇的功臣,連圣上都和本王說起過你。”
溫謹臉上的擔憂緩和不過片刻,就有聽到容柏下一句。
“可依本王今日看來,一個能嫌惡生母身份,對生母親妹大聲怒吼的人,未來恐難當大任。”
他臉色瞬間蒼白,“王爺,臣……”
溫雪菱聞挑了挑眉,這些話倒是印證了民間的傳:淮南王性子陰晴不定,極難捉摸。
可她卻覺得,這性子哪里壞了,分明是好極了。
對她們簡直是雪中送炭。
太痛快了。
她看出容柏清這是在給她們送「見面禮」呢。
看來溶月之毒……是真的。
事情還沒完。
“還有你。”容柏清沒理會溫謹的辯解,轉頭看向珠光寶氣的溫錦安。
他毫不客氣點評道:“琴藝難聽死了。”
“既然你說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愿意替你大哥哥受罪,那就跪著吧。”
他冷漠無情的話,令溫錦安臉色瞬間失去血色。
容柏清對身后帶刀護衛說道:“來人,把溫二小姐請到小樓外面跪著,莫要在此地礙眼,沒有跪足一炷香不許起來。”
“王爺,安安……安安……”
溫錦安想要替自己說話,卻被帶刀護衛擒住了肩膀。
“王爺!”溫敬書急忙上前護住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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