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府星也沒管陳懷安走的節奏,直接大大咧咧地再次踏上鐵索。
過橋的鐵鎖有三根,他就在中間勇往直前。
畢月烏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
只見土府星的身形和陳懷安四人隊伍錯開的瞬間。
轟!!!
下方原本看似“溫順”的紫紅巖漿突然暴動。
無數手指粗細的炎流如毒蛇般密密麻麻從深淵中竄出,輕易便洞穿了土府星用仙器構建的護盾,足以承受天仙全力一擊的離火罩瞬間破碎。
“咔嚓!”
土府星手里的寶珠碎裂。
“啊啊啊啊——!!”又是一連串的慘叫。
土府星剩下的那只手拼命揮舞。
雖然躲過了斷臂之厄,但頭發、眉毛、屁股都沒逃過火舌的舔舐,身上的仙衣更是燒了個精光。
張一白等人聽到動靜回頭一看,只見土府星居然在鐵索上‘跳舞’不禁掩嘴偷笑。
“蠢貨!”
畢月烏大驚失色,也不敢再托大,接連祭出三四件防御法寶,硬頂著無孔不入的火毒,狼狽不堪地拽著土府星向前狂奔。可即便如此也是在不斷噴涌的火柱中輾轉騰挪,雖然先一步到了對岸,但畢月烏手里的仙器除了那塊陣盤之外卻是碎了個干干凈凈。
明明只是下來執行一個簡單的任務,不曾想居然損失這么大。
畢月烏看著自已那幾件已經焦黑的仙器心痛不已。
其中有很多已經跟隨著他經歷了上百次輪回,上百次輪回都沒有壞,卻壞在了這九天煉玄陣中。
如果這大陣內沒啥寶物讓補充,他就真賠到姥姥家了。
嘩啦——!
鐵鎖顫動。
畢月烏抬頭看到陳懷安四人雖然搖搖晃晃,但卻避開了所有火柱,就這么輕輕松松走到了他和土府星跟前。
“兩位仙長果然厲害!”
陳懷安一臉欽佩地拱了拱手,嘆息道:“這鐵索下的巖漿如此兇險,晚輩每一步都是舉步維艱,生怕哪一步走錯就是萬劫不復。
反觀兩位仙長卻是在鐵索上健步如飛,視那噴涌的炎柱如通糞土!
也不知晚輩什么時侯才能有兩位仙長這般通天徹地的大修為……”
他的話是恭維的,他的神情是諂笑的,但那雙眼睛卻深邃無波,猶如在看倆跳梁小丑。
張一白和顧長生死死按著嘴角,想笑不敢笑。
他們是真不敢去看頭發都燒沒了的土府星,生怕忍不住。
而王守一是真的不敢嘲笑仙人。
他見陳懷安這么夸倆仙人不禁有些古怪。
好像……他們比這倆仙人更輕松來著?
算了,既然是前輩的話,就跟著前輩一起瞻仰仙長就行。
前輩說仙長牛,那仙長就是牛!
“你——!!”畢月烏哪里聽不出陳懷安話里的調侃和譏諷?
他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好發作。
此時此刻,看著前方這個彬彬有禮一襲白衣的身影。
畢月烏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謬感——在這個鬼地方,這該死的凡人,竟比他們更像神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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