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櫻婳的動作和反應,讓玄璟淵的怒意微斂。
他深吸一口氣,將侍衛剛才遞來的密信,扔進那燃起的火燭中,待火舌將信封的邊緣吞卷殆盡后,才喃喃道。
“在淶水時,他同朕承諾,三五年內不會再回京,要去閩南陪……云氏。”
“如今才過去七八個月,便按捺不住那狼子野心,撇下曾經的海誓山盟,迫不及待地回京了嗎?”
“算算日子,云氏……應該已生產了吧?”
“可密信里,并未提及云氏,更未提及那個孩子。”
“只有攝政王蠢蠢欲動,要將他的側妃立為正妃的消息。”
玄璟淵說到此處,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同樣是九死一生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為何云氏要被他遺忘,王府里那一位卻扶搖直上,成為堂堂正正的攝政王妃?”
“他當初的承諾,都進狗肚子里了嗎!”
玄璟淵說到恨處,猛地將手中的奏折撕碎,斑駁的字跡與凌亂的折痕疊壓在一起,暴露出他翻江倒海的情緒。
玄翼……
為何一次又一次地辜負娘親?
娘和那個“孩子”,如今在哪里?
……
謝櫻婳不止一次從玄璟淵口中聽到云氏這個稱呼。
剛開始,她很驚異,畢竟前世直到她身死,都未曾聽聞這位早夭的帝王,與一位云姓女子有何糾葛。
但伺候久了,根據玄璟淵泄露的信息,她也慢慢猜出了云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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