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爺還是跟著金戈走了。
他坐在車里抹著眼淚,看著好不可憐。
金戈沒有安慰他一句。
當快到金澤家時,金大爺說道:“老小,你說永娜是不是我們家的報應?”
“哪有什么報應,你別想太多。”
“我至今想不明白永娜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金戈沒有回答,而是把車停到金澤家門口:“大爺,到家了。”
“唉,我走了。”金大爺推開車門。
金戈打開車燈給他照亮,待金大爺進屋打開燈后,他才開車往鎮上走。
在回去的路上,他想起了金大爺說的話。
對于報應這種事兒,他認為只是安慰弱者的話術罷了。
回到老婚慶,他停好車后,看到三樓的燈亮著,便快步進了屋。
金有財見金戈回來,問:“你干啥去了?”
“大爺家的小丫頭出事了……”金戈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金有財嘖了一聲:“那小丫頭前不久我還見了,確實臉有點黃,我就琢磨孩子的父親可能不是純白人。”
“永娜坐七點的飛機過來,只要配型成功,動手術應該來得及。”
“動完手術能活多久?”金有財問金戈。
“我哪知道。”金戈坐到父親身邊:“誰家孩子生病都得治,咱們別問。”
金有財知道金戈說的對,轉移了話題:“煙照得等等才能下來,我琢磨著六月二十號超市開業行不?”
“也行。”金戈全聽父親的。
“睡吧。”金有財今天被三女婿的事弄得很是煩悶。
金戈回房間睡覺。
次日一早,金戈六點起床。
出去買了早餐回家跟父親一起吃,然后父子倆琢磨怎么擺貨架。
金永娜在九點半左右到達醫院。
金永東看到親姐姐,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太好了,你回來就好。”
“孩子呢?”金永娜問。
“病房里輸液呢。”
金永娜走進病房,看著一邊輸液一邊喝奶的女兒。
金澤瞥了金永娜一眼,并未搭理她。
小丫頭喝了幾口奶,因為身體不適又開始吭嘰。
金澤將她抱了起來:“姥爺抱抱,別抓頭上的針。”
小丫頭聽到金澤的聲音,不再吭嘰,而是盯著金澤看。
金澤坐在病床上,摸著小丫頭的小手:“看看我們家小貝拉瘦的,來來,姥爺再喂幾口,你喝點啊!”
說完,把奶瓶放進小丫頭的口中。
小丫頭喝了起來。
“非得姥爺抱著才喝啊?”金澤慈祥地笑了。
金永娜看到金澤的笑容,心中忽地一陣刺痛:“從小到大你從來沒對我這樣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