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又接著說道:“現在還沒走完司法程序呢,你想那么多干啥,過好當下就行了。”
“我不是怕你三姐過得不好嗎。”
“我三姐只要手里有錢,咋過都行。”金戈說道。
“……”金有財。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再收拾柜臺。”金戈說完便去關卷簾門。
金有財將自己未抽完的煙按在煙灰缸里:“我當初進監獄,你媽過得可不好了,我就怕你三姐也這樣。”
“你可別操這心了。”
“算了,不想了。”金有財抬腳往樓上走。
金戈看著父親略顯滄桑的背影,給溫暖發消息:你說我爸真有意思,他進去時從來沒惦記過妻子和孩子啥樣,現在老了咋還惦記上了呢?
溫暖:歲數越大越看重親情,年輕時光想著撈錢了,哪想那么多。
金戈:有道理。
金戈回樓上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半夜,他被手機鈴聲驚醒。
“喂,永東打電話啥事?”金戈迷迷糊糊地問。
“小老叔,你能聯系上我大姐不?”金永東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咋了?”
“小丫頭最近總是發燒,我爸和我爺帶她去醫院,剛才大夫說是肝有病,需要肝移植,我們就想著讓我大姐回家看看孩子,再做個配型啥的。”
金戈一聽這個消息瞬間精神了:“咋突然有這病了?”
“我也解釋不明白,現在我找不到我姐了,這可咋整啊,我爸和我爺還有我剛做了配型,我就想讓我姐回來,萬一她適合呢。”金永東在電話那頭急得快要哭了。
“你別著急,我打電話問問。”
“好好。”
金戈坐在床上,想到那天見到金永娜時的情景,便給范老師打去電話。
響了六聲后,范老師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喂,金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老師,那天你在夜店抓……那女的是我堂侄女,現在她的女兒得了病,你知道她在哪里不?”金戈能找到金永娜的渠道只有這個。
范老師沉默了幾秒:“我給你查查,我估計應該跟他在一塊。”
“麻煩您快一點。”
“等我消息。”
金戈掛了電話,焦灼地坐在床上等待范老師的回復。
范老師對金戈有愧,自然不敢耽擱,她手里有金永娜的電話,昨天人家還給她打電話挑釁來著。
她強忍著膈應給金永娜打了過去。
很快,那邊就接了:“阿姨,他睡覺呢。”
“我不找他,我找你。”范老師現在已經想開,對丈夫再沒有任何期盼:“金戈給我打電話,說你的孩子肝有病需要移植,他希望你能回去做個配型。”
“……”金永娜。
“你想要他,我也放手了。”范老師嘆了口氣,又道:“你如果還有點良心,最好還是回去一趟。”
啪——金永娜那頭掛了電話。
范老師將金永娜的聯系方式發給金戈:“我把她的電話發給你,我跟她也說完了,她直接就掛了,我認為她可能早就知道孩子有問題。”
“要是真這樣的話,她應該不會回家的。”金戈心里有數了。
“你讓她家人打電話問問。”
“嗯,謝謝老師了。”金戈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