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平常很少做夢,這是習慣問題,今天完全沒做夢,是隋也的問題。
因為隋也壓根兒就沒讓她睡覺。
老話說得好,一回生,兩回熟,但不能再三再四。
饒是趙允脾氣這么好的人,到后來愣被隋也磋磨得帶了哭腔。
最疼的時候她都沒哭,她哭得不是別的,而是累得不行還不讓人睡覺。
打從考上市里的重點高中后,趙允離家在外,再也沒干過重活累活。
她以為再重也不會比背著一百多斤的枯樹干下山重,可隋也讓她知道背著一百多斤的大活人有多重。
她以為再累也不會比每天走四個小時的山路累,可隋也讓她知道連續四個小時到底做什么才最累。
總而之,隋也讓趙允知道了肩膀上扛的不一定是責任,站在她背后的不一定是靠山。
能握在手里的不一定是權利,清晨第一縷灑在她身上的,更不一定是陽光。
趙允嗓子啞了,哭的,隋也嗓子也啞了,哄的。
他不是嘴上說說,是真的心疼她,也不想熬她,可男人本來就是上下各管各的。
上頭認真勸:「收手吧,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下頭充耳不聞,因為沒長耳朵。
趙允住在最大的套房,里面三張床,每次洗澡換床,她都相信馬上就能睡覺了,可每次隋也都騙她。
騙到最后,趙允神志不清,哽咽道:“我不想談戀愛了。”
隋也連說帶親,連哄帶騙,又是經典的三句話:“快了…馬上…五分鐘…”
趙允懷疑隋也吃的到底是什么藥,可她買不到后悔藥。
早餐兩人是沒吃的,午餐挪到了下午兩點,客服送到趙允房間,隋也開的門。
酒店人員心知肚明,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