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善樓的東家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
經過這幾日救治瘋人塔的女子,整個玉山州百姓都知道,福康郡主師承藥神山,是個神醫。
這東家也不是沒想過求助福康郡主,只是他的身份不適宜暴露。
若非戚津市突然帶著“詔獄”這個頭銜前來,他是絕對不會讓人抓他來審問。
宋九安看出他的糾結,心中盤算片刻后,便開口道:“讓我猜一下,東家可是與當年長公主難產之事有關,才會躲難至此?”
果不其然,他頓時瞇起雙眸,警惕地看著宋九安。
只是令宋九安沒想到的是,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戚津市臉上瞬間出現繃不住的緊張。
看來戚津市對此事也是知情的。
他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看向廣善樓東家。
“我希望與郡主直接對話。”
宋九安沉默片刻,只吐出兩個字:“稍等。”
隨即,他便施展輕功,閃身離開這院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速度之快,這滿宅院的人都沒來得及追上去。
“隨他去吧。”
東家攏了攏身上的狐裘,身旁的奴仆見狀,急忙將炭火靠得更近了些。
一陣寒風吹過,他突然覺得鼻頭有一陣熱.流涌動。
“東家!”
掌柜驚呼著,慌張地讓旁人去喊大夫,隨即護送他進屋。
在這宅院中,眾人慌張不已,而宅院外,漆黑的角落里,宋九安正在與戚元月說著里面發生的事。
“畏寒,嗓子像破鑼鼓,這種情形,更像是曾經受了重傷,沒養好身體。”
戚元月沉吟片刻后,又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