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掃了過所一眼,抬眸看著戚津市。
他眼底一片青黑,看起來一點精氣神也沒有,像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
戚津市這下便猜到了,恐怕是自己的身份惹的禍。
握著湯婆子的男人瞇著眼睛觀察戚津市,等他開口時,像是被利器劃傷,刺耳的聲音傳來。
“詔獄,來我玉山州做甚?”
戚津市未片語,那人也不生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瞥了眼身邊的掌柜,掌柜立馬又將另外兩人的過所遞上去。
“長公主府?你是戚遠光的人!”
一直沒有生氣的男人突然爆起,猛地將手中的過所砸了出去。
聲音更像被撕.裂一般,刺耳得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戚津市心底一驚。
難不成,這人是他父親的仇家?
“來人,給我砍了他們的腿!”
戚津市頓時眉頭緊蹙,厲聲道:“等等!你是何人,膽敢傷朝廷命官!”
誰知他這般開口,那男人反倒仰天大笑起來。
“朝廷命官?哈哈哈哈!”
“你算個屁的朝廷命官,最多就是白家的走狗!”
遠在玉山州的一介商人,竟知道詔獄如今是白家的天下?
此人到底是何人?
戚津市心底打鼓,神色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你既知道我是白家的人,就不怕白家沒得到我的消息,派更多的人尋來?”
他按下心底的驚慌,故作鎮定地訛對方。
果不其然,對方雖憎惡白家,卻不得不屈服白家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