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笑嘻嘻地坐在他的對面,這回很是善解人意,體貼地閉嘴,陪他喝酒。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莫清對遲聿的怨和恨都在那一杯杯的酒里。
而許月輝,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他分不清小欣還是小恩,其她女人都是他心里匆匆的過客,唯有眼前的女人常駐。
一路看著她為感情跌跌撞撞,頭破血流,有時也在心里罵她活該,有時又羨慕她能夠轟轟烈烈地愛一場,但時常也心疼她,傻女人。
也許夜色撩人,也許心有千千結,平日酒量很好的兩人都喝得醉熏熏的,許月輝叫了代駕,莫清坐他的車,原本是要送她回家的,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一起回了他家。
許月輝還算清醒,莫清已徹底醉了,像袋鼠一樣掛在他的身上狂罵:“你們男人都是沒進化好的生物,只會用下半/身想問題,全是渣男。”
她要吐,許月輝給她扔到洗手間吐,吐完許月輝去收拾,一回頭,發現她自己站在淋浴底下沖澡,套裙半脫不脫的,全部濕透。
這姑奶奶!
許月輝頓時酒醒大半,“別脫,我先出去!”
莫清在水霧里半睜著眼睛,紅著臉,甚至有些憨態可掬地點頭,結巴著:“好,你出去。”
許月輝到了洗手間外,不敢把門全部關上,怕她摔死在里面,要么悶死在里面。
只能隔著噓噓掩著的門聽里面的動靜,嘩嘩的水聲讓他心浮氣躁,也頭痛欲裂。
好一會兒,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莫清?”
“好了嗎?”
沒有回答,只有水聲。
他只好推門而進,玻璃浴室的門關著,但是里面水霧太大,什么也看不清,他只好敲了敲玻璃門,沒有應聲。
推門而進時,就看到莫清躺在地上,似乎睡著了,任由淋浴的水澆灌著她的身體。
許月輝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著,關了水,從旁邊拿起浴巾給她抱起扔到床上。
若不是確定她醉了不省人事,并且對他毫無興趣,否則,許月輝要懷疑她是故意勾引他。
因為扔到床上后,她一直拽著他不松手。
許月輝在糾結了一陣是先去收拾衛生間還是先把她頭發吹干后,決定先把她頭發吹干了,免得把床單弄濕。
這個過程也不容易,光是讓她好好躺著就廢了功夫,她就要黏在他的身上。
最后,許月輝只好任她抱著,騰出雙手給她吹頭發。
身上是她,手中是她的長發,許月輝在心里不知罵了多少遍,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受這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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