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待妻子微微一笑,嘴里柔柔的道了聲“好了”,戚修竟一時沒忍住,垂在大腿處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只輕輕地擱在了妻子的腰上。
秦玉樓身子后退時,卻被腰間一只大掌輕輕攬住了。
二人俱是一愣。
隨即,戚修很快便悄然醒悟,大掌一顫,立即松手。
而秦玉樓一時沒站穩,戚修見狀面上一緊,只忙伸手去扶著,待妻子站穩后,戚修又忙不迭收回了大掌,只將手給一把背到后背去了。
秦玉樓臉先是一熱,隨即見到丈夫這樣的舉動,嘴角微抽。
本來氣氛挺好,相安無事,倒是因著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只覺得空氣中多了些許怪異···
空氣中靜了一陣。
秦玉樓原本合計著有不少話要與丈夫說道的,譬如依著做妻子的本分,自然得親口關切詢問丈夫這些日子在軍營里可好,然后原本是說這日趕不回來的,怎么忽而又回了等等無非皆是些尋常家常話。
可到了這會兒,便是有心詢問,也忽而問不出口來。
兩個人只默默地站了會兒,秦玉樓故意垂著眼不說話,過了片刻,直至丈夫咳了兩聲,忽而忍不住開口道著:“為夫···有些渴了···”
秦玉樓嘴角微翹,也不知心底到底在較量著什么,見丈夫主動開口,這才勾了勾唇,笑吟吟的看著丈夫道:“那夫君,咱們到亭子里歇會兒罷···”
戚修嘴角亦是不自覺微揚,道:“好···”
亭子里擺放了許多上好的點心、果子,茶酒,秦玉樓親自為戚修倒了一盞茶,他飲茶,她吃點心,偶爾秦玉樓主動發問幾句,戚修低沉回應,氣氛這才漸好。
只許是這府中大辦宴席,縱使這地界僻靜,但架不住府中賓客繁多,偶爾會有些丫鬟婆子從此處路過,到底是在旁人的府邸里,他們二人縱使是夫妻,可前頭到底長輩客人皆在,若是被人撞見了終歸有些不合適。
是以,也不便久待,待飲了茶后,二人便起身了,戚修將她送到了唱戲的園子外,秦玉樓進去前忽而想到了一茬,只笑吟吟的對戚修道著:“我原不知是表弟幾個惡作劇,還以為果真是夫君要見我了,卻不想···”
秦玉樓欲又止,見好就收,只說這話時,微微垂著眼,且叫人一時瞧不出面上的情緒。
見丈夫果然噎住不說話了,秦玉樓微微得意。
她確實只以為是丈夫派人來請她的,當時心中還高興了一陣呢。
卻不想···
她就知道···那個呆子如何會···
只見那戚修聽了秦玉樓的話后面露不自在,卻不想在秦玉樓轉身進去前,忽而聽到身后傳來低低的聲音道:“過幾日···便可回府了···”
秦玉樓聞一愣,隨即,嘴角微微翹起。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