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日卻不可,明兒個一早還得去探望叔公一家,若是明日身子有礙,豈不是失禮與人,想來丈夫也是個知禮數的,這會兒見另外一側毫無動靜,秦玉樓心中欣慰,頭一回丈夫在身側,卻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踏踏實實、心安理得的睡去。
卻不想,這一晚,秦玉樓睡得并不好。
總覺得整個晚上都有些頭昏腦漲的,總覺得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夢里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隨著顏邵霆一道偷玩似的躲在了荷花池里的小木船上,小木船整個搖搖晃晃,暈頭轉向的。
夢境里的船似乎整個翻了。
她被一道巨大的z擊力給z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只覺得四周一片黑暗,腦子里不由有些迷糊,一時不知自個究竟身在何處。
又覺得自個分明還置身于船上,船依舊一晃一晃的,她的身子也隨著晃動得厲害。
直到身子底下忽而一t,秦玉樓下意識的嚶·嚀出聲,這才一時覺得不對勁兒,這才覺得自個身上被壓了塊巨石似的,令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這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悉數不見了,這才知道這這這大半夜的——
許是身上的人怕將她給吵醒了,這一回動作無比的緩慢,無比的輕柔,是以,這一回,倒是不似上回那般疼得撕心裂肺,除了起先的有些不適難耐后,疼痛倒是漸漸地止住了。
只是這樣緩慢的速度,這樣細細的磨延,卻覺得心底有一千只一萬種蟲子在共同爬著、咬著,這樣的折磨,這樣的煎熬,只會更加令人痛苦不堪。
秦玉樓只緊緊地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隨著他的力d又放緩了幾分,細細密密的汗珠從空中悉數滴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玉樓只覺得百般撓心,便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不由呻·吟一聲,嗚咽的嚶·嚀出聲。
身上人察覺到她醒來,動作嗖地一下止住。
秦玉樓登時又嬌又羞,又惱又怒,只覺得腦海中的困意瞬間散發了,她整個人立即清醒了過來。
半道上生生止住,難受的卻是兩個人。
她只覺得頭頂的喘x聲越來越大,只覺得他似乎亦是難受的呻·吟了一聲,聲音低低的,像是在抽氣,又像是在強忍著喉嚨里的躁dong,那樣沙啞而低醇的低吼聲,于著寂靜的深夜,在秦玉樓的耳邊不斷地放大,再放大。
秦玉樓只覺得自個的yao都快要被掐斷了。
不由伸著手,去掰緊緊掐在她yao間的手,然而他卻力大無窮,根本紋絲不動。
秦玉樓又是難受,又是t的抽氣,不由委屈又嗚咽的喚了聲:“嗚嗚,夫君···”
哪知這不喚還好,一喚,不多時,只聽到一聲低低的怒吼聲,下一瞬,秦玉樓只覺得天旋地轉、天崩地裂似的,她整個身子又被翻了過去。
隨即,熟悉的猛烈,熟悉的心慌便又欺身而來——
秦玉樓哭得嗓子都啞了。
臥房里的動靜,連隔壁守夜的芳苓都被驚醒了。
芳苓一陣心驚膽戰。
秦玉樓整夜都不知自個置身何處似的,眼中至始至終皆是一片黑暗,只覺得莫不還是尚且身處在夢境中?而唯有身子不斷強烈的顫抖提醒著這一切并不是夢。
秦玉樓睡下后,外頭天色日漸灰蒙,已快要到了天明。
戚修覺得累,新婚以來,從未曾好生歇過一晚,原以為搬去了書房,卻不想,好似更加難以入眠,這會兒雖累,卻又好似極為暢快似的。
只是,往日夜里總是纏著他向他撲來的人兒,這會兒便是睡著了,也清楚知曉受了委屈似的,身子微微卷縮著,朝里躺著。
戚修想著方才的瘋狂,想著白日將要外出的拜訪,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
竟然一時失控呢。
心里似乎有些內疚。
忽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探著手往被子里摸了一陣,摸到了秦玉樓垂著身側的手腕,握著輕輕的摩挲著,不知道這里還疼不疼?
作者有話要說:修哥哥雖然還不會,但稍微好點了罷,雖然只有一點點,以后會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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