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極泰來
柳樹上冒出了淡綠翠芽。
天色還沒徹底的亮開,苦大師已經給所有的神佛上完了今日的
否極泰來
“說!”
“是!”
王安打開來自東廠的信件,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打開來自錦衣衛的信件。
打開之后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那里看了起來。
見兩人久久不出聲,萬歷有些煩躁。
“說吧,這一次他們又問朕要多少銀子?”
王安已經快速的密信看完,他的手有點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忍不住想再看一次。
他以為他看花了眼。
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的手不抖。
作為參與過“朝鮮戰爭”的他,他的心智已經被戰火打磨的堅硬如鐵。
可此刻,他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嗯?你們兩個杵在那里是準備把腳下的地磚站一個窟窿是吧,說吧,這一次他們要多少錢!”
見皇帝不耐了,兩人對視了一眼,王安深吸一口氣道:
“回陛下,去年年末,長安府余令,攜帶錦衣衛、東廠去河套販馬為邊軍籌糧餉,在河套遭遇白蓮教。”
……
“千戶子蘇懷謹,監軍顧全,武功衛所余令因白蓮教殺使者朱沐,三人遂三渡黃河,暴起殺人,火燒百里!”
王安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根據探子來報,合商賈之,大火連燒十七日,燒毀帳篷近千頂,燒死韃子一千二百余人,其……”
王安有點不敢說了,他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嚇人了。
他都害怕是假的,害怕讓陛下空歡喜一場。
萬歷從軟椅子上站了起來:
“思恭,你來說!”
駱思恭深吸了一口氣:“回萬歲爺,臣這里的錦衣衛密奏和東廠那邊大差不差,講的都是此事!”
“呈上來。”
“是!”
密信呈上去,萬歷翻來覆去看了半個時辰。
信里的內容他記住了,信里出現的人名他也記住了。
“余令?”
萬歷揉了揉發酸的腿,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是這么的熟悉。
但他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余令是誰?哪家的子弟?”
王安聞聲趕緊道:
“回陛下,余令,字守心,長安人,軍戶,大慈恩寺修繕,為陛下祈福,為大明祈福都是他所為。”
“在三十八年為長安縣童生案首,四十年為長安縣府試案首。
聽沈毅,此子有孝心,亦有大才。”
“大才?”
王安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長安連年干旱,此子帶著鄉鄰挖水塘,修河壩,通溝渠,硬是靠著雙手來逆轉荒年。”
萬歷看了王安一眼,笑罵道:
“你這老貨知道的挺多,莫不是這孩子又是你看中的孩子,來朕這里給孩子鋪路呢?”
王安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爺,奴,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