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宴的呼吸一滯。
他捧起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望。
他的目光深邃,像是要將她刻進眼底.
“書欣,在婚禮上許諾的誓,我從沒忘記。”他一字一頓,“我的妻子,也只有你。”
沈書欣的瞳孔微微顫動,眼淚再次涌出。
她靠進他懷里,額頭抵著他的肩膀,無聲地流淚。
傅程宴收緊手臂,將她牢牢圈在懷中。
她的身體很涼,像是怎么也暖不起來。
“冷嗎?”他輕聲問。
今晚下了一場雨,京城的溫度驟降。
沈書欣搖頭,卻又往他懷里縮了縮。
傅程宴拉過被子裹住她,手掌在她后背輕輕摩挲,試圖傳遞一些溫度。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沈書欣的呼吸漸漸平穩。
傅程宴低頭,發現她閉著眼,似乎又睡著了。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將淚痕擦干。
正要起身,卻聽見她含糊地呢喃:“別走……”
傅程宴重新坐下,握住她的手。
“嗯,我不走。”
沈書欣的眉頭舒展開來,手指輕輕地纏上他的。
傅程宴看著她,眼底的情緒翻涌。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世界都安靜下來。
病房外嘈雜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傳入病房,沈書欣緩緩睜開眼,發現傅程宴仍坐在床邊,一只手握著她的手指,另一只手撐著額頭,閉目養神。
他眼下隱約可見淡淡的青黑,顯然也沒休息好。
她輕輕動了動手指,傅程宴立刻睜開眼,目光落在她臉上:“醒了?有沒有哪兒覺得不舒服?”
沈書欣搖頭,喉嚨有些干澀。
“你一直沒睡?”
傅程宴唇角微揚,輕輕替她揉著手臂:“不困。”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白玲和沈長風一前一后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保溫桶和水果。
白玲一進門,目光就落在沈書欣臉上,見她氣色比昨天好了些,緊繃的眉頭才稍稍舒展。
“書欣,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白玲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
沈書欣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好多了,媽。”
沈長風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柜上,揭開蓋子,熱氣騰騰的雞湯香味立刻彌漫開來。
他一邊盛湯,一邊瞥了眼傅程宴,語氣半開玩笑:“傅總,你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要不要去休息會兒?”
“不需要。”傅程宴神色未變,淡淡的回答。
這一段時間,難得能夠和書欣重新和好,他很珍惜,也不想離開留下她自己。
白玲接過沈長風遞來的湯碗,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喂沈書欣喝湯。
她的動作輕柔,眼神卻時不時掃向傅程宴,欲又止。
沈書欣察覺到母親的視線,輕聲道:“媽,昨晚的事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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