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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的眼神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的打轉,終于是嘆了口氣。
她開口說道:“程宴,書欣這孩子從小就倔,她受了委屈也喜歡打碎了往肚子里面吞,不肯說出來。”
傅程宴安靜的聽著,沒有吭聲。
他的態度認真,顯然是把白玲的話給一字字的聽進耳朵的。
“但你要是再讓我發現她因為你而受委屈,我這個當媽的,不會袖手旁觀。”白玲一字一頓,一向溫和的眸子凝著半分冷意。
傅程宴抬眸,目光沉靜而堅定:“嗯,我明白了。”
白玲盯著他看了幾秒,終于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沈長風適時地插話,笑著緩和氣氛:“行了媽,他都保證了,就別嚇唬他了,免得還讓書欣擔心。”
但他嘴上這么說,身體又轉向傅程宴,冷哼一聲。
“不過說真的,你要是敢欺負我妹,我可不會像我媽這么客氣。”
傅程宴淡淡“嗯”了一聲,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大家都愛著沈書欣,他為她感到喜悅。
病房里的氣氛漸漸輕松下來。
沈書欣小口喝著湯,余光瞥見傅程宴的側臉,眼底掠過一抹復雜。
病了一遭,她現在也想明白了。
她要相信的,只有傅程宴,而不是其他人。
沈書欣忽然覺得自己豁然開朗。
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尚琉羽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手里捧著束新鮮的百合花走了進來。
她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沈書欣蒼白的臉上,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
“媽。”傅程宴站起身。
尚琉羽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將花束放在床邊的柜子上,指尖輕輕拂過沈書欣的臉頰:“怎么瘦了這么多?”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母親特有的溫柔關切。
沈書欣下意識往被子里縮了縮,鼻尖縈繞著百合的清香。
“我沒事,媽媽。”沈書欣勉強笑了笑。
尚琉羽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程宴都告訴我了,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沈書欣垂下眼睫,喉嚨發緊。
看傅家有人給沈書欣撐腰,白玲拉著沈長風悄悄離開。
“程宴。”尚琉羽轉頭看向兒子,“你出去送書欣的媽媽,這里有我。”
傅程宴站著沒動,目光落在沈書欣臉上。
沈書欣對上他的視線,輕輕點了點頭。
“我把人送了回來,就在門外,有事找我。”他低聲說,指尖在她掌心輕輕一按,才轉身離開。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尚琉羽嘆了口氣:“聽說他在沈家門外守了兩天?”
沈書欣點點頭,微微抿唇,沒說話。
“書欣。”尚琉羽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帶著一絲讓沈書欣猜不透的味道,“我知道傅家的情況復雜,你和程宴之間的感情容易遇到困難,但程宴和他父親不一樣。”
沈書欣抬頭,對上尚琉羽認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