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帝御在城門外站定,臉色鐵青地望著那扇紋絲不動的城門,胸口的怒火幾乎要沖破胸膛。
他不信戰帝驍能一直躲著不見,更不信自己堂堂御王,會連荊州城的門都進不去。
“好,本王就等!我倒要看看,他戰帝驍能躲到什么時候!”他咬牙道,隨即吩咐隨從在城門外安營扎寨,擺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然而,天公不作美。
入夜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狂風呼嘯著卷起地上的塵土,豆大的雨點毫無征兆地砸了下來,瞬間連成一片雨幕。
隨從們手忙腳亂地想搭建帳篷,可狂風暴雨來得太急太猛,剛支起的架子就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根本無法成形。
戰帝御和一眾隨從被淋得措手不及,渾身濕透,冰冷的雨水順著發梢,衣角往下淌,狼狽不堪。
“王爺,這雨太大了,我們找個地方避避吧!”一名隨從凍得瑟瑟發抖,忍不住勸道。
戰帝御緊了緊身上濕透的蟒袍,看著眼前緊閉的城門,眼底滿是怒火和屈辱。
他何曾受過這等罪?
就算不像其他皇子那樣手握權勢,但他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
可荊州城外一片空曠,連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除了硬扛,別無他法。
這一夜,戰帝御和隨從們在狂風暴雨中苦苦支撐,淋得像落湯雞,又冷又餓,狼狽至極。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清晨,雨勢漸小,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
戰帝御望著依舊緊閉的城門,耐心徹底耗盡,忍無可忍地吼道:“戰帝驍!你欺人太甚!來人,給本王撞門!”
隨從們雖心有忌憚,但見王爺動了真怒,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準備合力撞門。
就在這時,城樓上終于有了動靜。
一個身影出現在城樓邊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冷冷開口:“御王殿下稍安勿躁。我家王爺說了,念在你遠道而來,可允你一人進城。”
戰帝御一愣,隨即怒火更盛:“你說什么?只準本王一人進去?那本王帶來的人呢?”
“王爺只讓你一個人進,其余人等,就在城外候著吧。”城樓上的士兵語氣平淡,毫無波瀾,“你若答應,便開門放你進來;你若不答應,就請回。”
“豈有此理!”幾名使臣一聽,頓時怒不可遏,“我們是奉旨前來的欽差,你們竟敢如此怠慢,簡直是目無王法。”
戰帝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憤怒地盯著城樓上的人,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可轉念一想,自己的兒子還在戰帝驍手里,若是硬碰硬,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和兒子。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咬著牙道:“好,本王答應你們,就我一個人進去。”
隨從和使臣們都驚呆了,紛紛勸道:“王爺,不可啊!這萬一要是有什么埋伏……”
戰帝御擺了擺手,眼神陰鷙地看向城門:“不必多,本王自有分寸。”
他知道,此刻自己別無選擇,為了兒子,再大的屈辱他也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