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看到鄭書雅面紅耳赤的模樣,忍俊不禁。
她想到什么了?羞成這個模樣?
鄭書雅先是兇巴巴地瞪他,旋即又露出央求的眼神,無辜又可憐,就差雙手合十在他跟前說:求求你了,別說出來,我要臉。
徐行“噗嗤”一聲笑出來,拉開她的手:“你沒說什么,只是喚了我的名字,說我表字好聽。”
鄭書雅聽到這話,心中羞愧減半。
“做什么夢了,夢到我了?”徐行看到她偷偷送氣,再次揶揄。
鄭書雅耳根子燒得慌,奪過他手里的杯子,將水喝了個干凈。
她嘴里不愿意認輸,輕哼一聲:“我夢到徐郎軟骨頭,膽小、怯懦……”
徐行錯愕地皺起眉頭:“你說什么?”
哪個男人愿意被如此侮辱,鄭書雅這是在質疑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徐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我何時軟骨頭了?何時膽小怯懦了?”
鄭書雅想扭頭,徐行指下加了點兒力道,沒讓她挪開。
鄭書雅瞪他一眼,看向別處:“你說我的唇適合親吻,碰了一下便松開,還不算軟骨頭?還不算膽小怯懦?虧你寫了整整一本書,好像很懂女子的樣子。”
徐行某光一閃,想到書房里的東西。
蕭峙讓他寫給趙馳風和初二初三那些憨貨的書,好教他們如何與女子相處、圓房。
“你偷看我寫的東西了?那些是陛……是我畢生所學。”
鄭書雅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她顧左右而他了一會兒,腦子里嗡嗡的,好像更加暈暈沉沉了。
外面的丫鬟聽到里面有說話聲,敲門問道:“爺,少夫人可是醒了?何時喝藥?何時用膳?”
鄭書雅趕緊推開徐行:“我這會兒便要喝藥!”
徐行看她耍賴,輕笑出聲:“你……”
“我頭疼,我難受,我要喝藥!”鄭書雅扶著額頭,打斷徐行的話。
徐行見狀,自然沒再跟她繼續追究。
直到扶著鄭書雅在桌邊坐定,鄭書雅都沒再看他一眼。
用膳時,鄭書雅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四個字“畢生所學”,心頭一口氣當即不上不下。他怎得好意思用這四個字形容的?
不過鄭書雅想到書上的內容,并沒有猥瑣之處,又將話咽了下去。
“我原本打算跟你分房睡,可你拉拉扯扯地不允許,那今晚我便留下照顧你。我今日已經告了病,可以繼續在府中歇息兩日,照顧你。”
最后三個字,說得繾綣纏綿,徐行甚至忍不住含情脈脈地看過去。
“噢。”鄭書雅隱約記得這件事,沒有狡辯。察覺到他的視線,她也沒敢抬眸。
感情剛剛升溫,她確實不想跟他分開睡,萬一睡習慣了,他不肯回來同床共寢怎么辦?
“母親行事利索,這兩日應該就會定好工匠,給咱們院子建樓閣,我琢磨好了幾個方案,你待會兒若有精神,我與你說說。府邸之中的樓閣不能建太高,我覺得三層足矣……”
鄭書雅聽他說起別的事情,倆人之間的尷尬漸漸消失了。
夜深人靜,倆人各自沐浴完后一起坐到床榻上。
徐行已經將自己的想法畫下來,他筆下的樓閣栩栩如生,鄭書雅仿佛已經看到一座鮮活的樓閣出現在眼前。
“你有什么想法?”徐行說完,定睛看向鄭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