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剛剛松開鄭書雅,鄭書雅便深吸兩口氣,從徐行懷里退開。
腦子依舊空白,她都不明白她跟徐行是怎么親上的,不過這才是正常夫妻的相處,她不反感。
因為鄭書雅認定夫妻之間親吻很正常,所以片刻之后她便恢復了鎮定,迅速看一眼徐行:“我還有點事情,徐郎好好歇息。”
徐行正想問她剛剛的感覺如何,還沒開口,鄭書雅便挺著脊背走了。實則心頭似揣了只小鹿,一直都在歡快地蹦跶。
徐行在她身后只看到她筆直的后背,步子走得端莊從容。
他不大確定地皺起眉頭,是不是他過于唐突了?
他似乎有點兒太著急了,萬一嚇到她,或者讓她誤會他真的是流中那等風流浪蕩之人,便不好了。
徐行著急地追出去,在游廊里攔住鄭書雅:“剛剛……”
鄭書雅這會兒的臉色已經有所恢復,不再如剛才那般燒紅。聽到徐行想談論那個吻,她慌忙打斷他的話,朝周圍丫鬟擺擺手。
等丫鬟們走遠,她才低聲道:“那是夫妻相處很正常的親昵,我有點兒急事,徐郎有什么要說的,等我回去之后再議?”
她實在沒辦法淡定地跟他討論那個吻,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昵!
她并不記得,之前喝醉后也和徐行親密過。
徐行看她將之定義為夫妻正常親昵,一股淡淡的失望籠上心頭,原以為她會如他一樣心動,原來并非如此。
看到鄭書雅著急要走,徐行沒攔她,目送她離開后,很快又撫平了心底那點兒失落……
鄭書雅逃離徐行后,找了一處僻靜的亭子緩了半晌,才前往婆母的院子請安。
徐母聽說鄭書雅來了,沒像往常那樣讓鄭書雅及時進門:“讓她候著,我要看賬本。”
丫鬟明白,徐母多少還是被鄭書雅和錢歲寧的談話影響了心緒,已經不如一開始那樣喜歡鄭書雅。尤其是徐行一味袒護她,還誤會徐母故意差人偷聽之后。
丫鬟來到外間,看到鄭書雅后,微笑道:“大夫人正在看賬,這會兒不得空。”
鄭書雅不蠢,明白婆母這是要給她立規矩:“那我在外面等等。”
她點點頭,轉身便要往外走。
身后的阿黎看不下去,低聲讓她去旁邊坐著等,柳芽沒意識到這是要給她家姑娘立規矩,也點頭表示贊同。
鄭書雅朝她們微微搖了下頭,退到檐下,站在外面等。
柳芽和阿黎對此都很有意見,等四下無人,才低聲發牢騷:“姑娘何苦呢?大夫人又沒讓您如此磋磨自己個兒。”
“沒看到這里的丫鬟態度變了嗎?是我做事不周全,惹怒了婆母,她心中有氣也很正常。”鄭書雅很明白,若不讓徐母將怒氣發完,累積到日后,對她的不滿會更甚。
她一發話,兩個丫鬟也不再出聲,隨她一起默默站在檐下等候。
這一等,便是大半個時辰。
鄭書雅一直在回味跟徐行的吻,臉時不時地被火烤一般,熱乎乎的,再被帶著涼意的秋風呼啦啦地吹涼;不一會兒,她再次紅臉,然后繼續被秋風吹涼。
等徐母“忙”完,把鄭書雅叫進去時,鄭書雅已經開始有點兒鼻塞。
鄭書雅恭恭敬敬朝徐母見禮,揮退了身后的兩個丫鬟后,乖巧道:“母親,兒媳有要事跟您說。”
徐母見狀,不大高興地白了她一眼。
少頃,徐母才擺擺手,讓身邊的丫鬟婆子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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