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是有多自以為是,僅憑外面的傳便斷定眼前這個男子不值得托付終身,如今才發現她當初是瞎了眼。
鄭書雅沒有再問下去,院子里建樓閣一事剛剛商議好,她不能再制造一個問題出來讓徐行為難。
等她和徐府眾人熟稔之后,再慢慢想法子爭取徐家人的同意。
在娘家這么多年都未曾達成的愿望,進了徐府不到半個月,便有了一絲希望。
徐行看鄭書雅的眸子都亮了,無奈地扯了個笑:“你故意說反話,考驗我不成?”
鄭書雅挑挑眉頭,俏皮地沖他吐了下舌頭:“你猜猜看。”
徐行手心發癢,忍不住又想跟她親近,只是手剛伸出去,她便如一陣風似的躲開了。
徐行笑著看她片刻,搖搖頭,剛想追上去,便聽丫鬟說徐母讓徐行過去議事。
徐行想到他和鄭書雅的“水明樓”,正好也要跟母親商議此事,喝完藥便趕緊過去了。
主院,徐母跟貼身丫鬟正在交頭接耳,徐母臉色微沉。
遠遠看到徐行過來,還時不時咳一聲,心疼地迎過去:“怎得咳嗽了?今日可按時喝藥了?”
“母親,總要一個過程的,已經在痊愈了。”徐行心思細膩,看到徐母的臉色,便猜到她今日心緒不佳,“母親這是怎么了?莫不是兒子又惹您生氣了?您這臉生得跟嬌花一般,看得叫人心疼。”
徐母聽他嘴貧,哭笑不得地剜了他一眼:“你這嘴,如今是改不掉油嘴滑舌的毛病了。”
她屏退丫鬟們,看了徐行片刻,忽然問他:“你跟雅娘相處如何?她人前人后可是兩副面孔?哼!我小瞧了她,沒料到她這么會裝。”
徐行心里打了個突:“母親何故說這種話?她很好,我們相處得也極為融洽。”
他把今早一起給院子重新題了匾額,又打算建樓閣的事情與母親一一道明。
徐母無奈地瞪他:“你如此寵她做什么?定是她想建的。”
“母親也知道我在百草堂的藏書頗多,我好不容易說服雅娘同意我建造樓閣,一早便處心積慮地與她一起換匾額……怎得到了您這兒,又不同意了?”
“怎么,你想建樓閣,還需過問她?”徐母這會兒心里生了意見,怎么都對鄭書雅不滿意。
徐行苦笑:“母親想到哪里去了?夫妻之間,凡事都應當商議。建樓閣便會有人進出我那院子,我家夫人怕生,我自然得先說服她。”
徐母聞,臉色稍微好轉了些:“那還差不多。我瞧她一點兒不怕生,今日跟將軍夫人相談甚歡呢。”
徐行皺起眉頭,不悅地看過去:“母親讓人偷聽她們談話?您何時能改掉這個毛病?”
當初他和珍娘的事情,也是徐母的耳目傳給徐母的。
那時候在府中沒有自由的束縛感,一瞬間卷土重來。
徐母看他有生氣的兆頭,忙道:“你知道雅娘嫌你年紀大嗎?”
徐行的怒火被這句話澆熄一小半:“母親說什么?”
徐母見他果然不再揪著她讓人偷聽的問題了,再接再厲道:“她嫌你年長她數歲,與你聊不到一起。她還嫌你以前名聲不好,是個拿不出手的丈夫!”
徐母沒好氣地磨磨牙,明明她早就想方設法讓鄭書雅的丫鬟把當年實情聽了去,沒想到她心里還是在嫌棄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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