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為其女,嫁人之事身不由己,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抱怨這些也沒用,若是讓徐家人聽說了去,還會看低她鄭家。
鄭書雅苦澀地笑笑,拍拍阿黎的手背:“不說了,吃吧。”
阿黎看向自己的手背,目光停頓片刻后,才抬眸看鄭書雅:“姑娘的臉怎么辦?今晚洞房,新姑爺定會瞧見你臉上的面皰。”
鄭書雅眉頭一挑,當著阿黎的面摸向其中一顆紅疹,輕輕一擦,沒了。
阿黎瞠目結舌:“姑娘你……你為了不嫁給姑爺,竟然作假?”
這是有多不喜歡徐太醫。
鄭書雅苦澀地笑笑:“誰會喜歡那種男子,到處拈花惹草。”
“可姑娘嫁都嫁了,必須守妻子本分,這洞房又沒人能幫姑娘圓。”阿黎替她惋惜,連連嘆氣。
鄭書雅聽了這句話,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徐行身為一名太醫,帝后不僅親自捧場,還送了不少賀儀,讓徐家蓬蓽生輝。
趙馳風和初二代表蕭峙,灌了徐行不少酒。
微醺的徐行回到婚房時,已經彎月高懸。
婚房里靜悄悄的,新娘子穿著婚服,依舊戴著面紗,靜靜坐在床沿等候。
徐行抬眸看過去時,天生風流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溫柔:“一直這般坐著,不累嗎?”
新娘子垂著頭,乖巧地搖了搖。
“我先去洗漱一下。”徐行其實也有點兒緊張,第一次娶妻,與平日里跟人逢場作戲不同,他不想怠慢了人家好姑娘。
一刻鐘后,他坐到新娘子身邊,以往信口拈來的甜蜜語,這會兒倒是說不出了。
倆人沉默著坐了片刻,徐行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歇息吧。”
“嗯。”新娘子乖巧點頭。
徐行到底年長她數歲,既然成了親,自然不打算素著。
他握住她雙肩,剛要湊近親吻,看到她的面紗后,試探性地問道:“面紗可否摘掉?”
新娘子緊張地捂了下臉:“不要了,面皰復發,萬一嚇到你不好。”
徐行沒有勉強,主動幫她寬衣解帶,看到她面紗露出來的肌膚瞬間爆紅,徐行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必緊張,待會兒若有不舒服,只管與我說。”
溫溫柔柔的,能安撫人心。
新娘子身子輕顫,指了指不遠處的紅燭:“不滅嗎?”
徐行瞟了一眼她的面紗,柔聲解釋道:“紅燭不能滅,你若嫌亮,我端遠一些。”
他站起身,將紅燭拿遠了些。
回來就著昏暗的光線,與她一起躺倒在床榻上。
繼續寬衣解帶時,新娘子緊張地抬眸看了一眼,四目相對時,徐行渾身一僵,把懷里的女子推開。
他雖沒仔細看過妻子的臉,卻識得她那雙眼。
和眼前這雙不同,他不會看錯。
徐行迅速站起身,重新穿戴整齊,冷冽的嗓音帶著明顯的寒氣:“你是誰?我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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