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眼神一暗。
余文塵說:“我還以為蘇氏找個什么大人物跟我搶項目,原來是你啊,那我可以放心了。”
蘇虞雖然比余文塵矮一頭,但是不輸氣勢,說:“放心?我勸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只眼睛輪流站崗。”
余文塵緊皺眉頭,看蘇虞這么不怕她,想到前世,蘇虞那副被陸淮安冷暴力折磨得患得患失,又看什么都怯懦的樣子。
而現在的蘇虞跟前世判若兩人。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蘇虞一番。
女孩杏眼清透,看人時仿佛帶著不屑一顧,活脫脫的天鵝。
那上一世的蘇虞應該用兔子形容,對什么事都擔驚受怕。
果然是……環境改變人。
余文塵說:“蘇虞,變化挺大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你哭著對我說,讓陸淮安多愛你一些。”
剛說完,身后傳來江硯散漫的聲音。
“她只記得,”江硯邁開長腿上了臺階,勾住了蘇虞的腰,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余文塵,說,“只喜歡我。”
余文塵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會遇到江硯。
然后,他看著江硯,似笑非笑道:“那我得勸你一下,蘇虞能把陸淮安送到監獄,你或許是下一個。”
但是江硯薄唇一勾,完全不懼怕余文塵的威脅,說:“那我也勸你一下。”
余文塵:“勸我干什么?”
江硯玩味一笑說:“勸你早死早超生,不然投胎只能投到非洲了。”
余文塵:“……”
蘇虞也翹起紅唇,說:“說不定還只能投胎到畜生界了。”
余文塵沒想到蘇虞和江硯說話這么難聽。
他沉著臉色走了。
而他一走,蘇虞便拉著江硯去了蘇氏的總裁辦公室。
另外一邊,余文塵手上已經拿著項目書了,在手上把玩,心想,這次他贏了。
……
蘇虞也從爸媽口中得知余文塵搶了他們公司的合同,甚至知道今晚余文塵就要簽合同了。
她確定了地點,提前到達了目的地。
是一個日料店。
蘇虞她去的是余文塵包房的隔壁。
因為是日料店,所以都是用屏風隔開,隔壁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余文塵正給對方沏茶,笑著說:“感謝江總給我一次機會。”
聞,蘇虞眉頭一皺,江總?
所以余文塵背后合作的公司居然是江氏藥業?
蘇虞難以置信的腹誹。
不是吧?
江父已經這么袒護江硯了?
記仇到特意跟她爸媽作對?
“江叔叔已經這么愛江硯了嗎?”
在蘇虞小聲呢喃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低笑,“那你要不比比?”
蘇虞一怔,側過腦袋看向江硯。
少年懶洋洋地坐在,姿態悠然,渾身透著一股懶意,但眼神卻直勾勾地看著她。
蘇虞緊皺眉頭:“這還比?”
江父都和他們家反目為仇了。
而江硯卻漫不經心說:“你比他更愛我一些。”
蘇虞小聲道:“這個你爸現在這么愛你了,我再比有點扭曲了吧?”
江硯修長的手指摸索著杯口,灼熱地看著她,說:“你答應的話,我會……”
蘇虞以為江硯要幫他們家,便想也沒想地點頭。
而江硯輕笑一聲:“給你0個好處。”
蘇虞:“……”
在蘇虞呆滯的時候,江硯已經緩緩起身,看了她一眼,勾唇道:“哪怕是扭曲的愛,你得在我身上親身實踐一下。”
“讓我看看有多扭曲。”
話音一落,蘇虞還沒有反應過來,江硯已經轉身去了隔壁。
下一秒,蘇虞就聽見熟人的聲音。
“江硯?”
而這個聲音不是江父,而是江一隅他爹。
蘇虞心底對于江父泛起愧疚,然后也起身去了隔壁。
到了隔壁的包廂,江硯已經拉開椅子,慢條斯理地坐下。
余文塵看著蘇虞也進了包廂,完全不慌。
畢竟他知道江之章一直芥蒂蘇虞間接性害死了江氏創始人。
自然不會把合同給蘇家。
然后,余文塵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說:“蘇小姐,這是斗不過我,開始找救兵了?”
江硯睨了余文塵一眼,漫不盡心說:“不是找救兵。”
余文塵一驚,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
以為江硯不敢跟江之章作對。
然后,江硯薄唇一勾,玩味道:“是找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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