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一怔,哼了一聲,說:“誰說得不復合?”
江硯懶洋洋道:“這個我可不背鍋。”
聞,蘇虞反應了過來。
這句話好像不是江硯說得,而是江父。
她差點忘了,當時江父可是說,不讓兩人再談。
至于原因她不知道是什么。
就在蘇虞惆悵的時候,江硯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硯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盯著屏幕上的來電,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蘇虞很少看到江硯皺眉,然后,她也順著視線看過去。
緊接著,就看到江硯手機的來電人正是江父。
她想,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江硯手指按了掛斷,但是下一秒,江父的來電又彈了出來。
蘇虞楞在原地,這個時候,江硯漫不盡心看她,勾著唇說:“他怎么比你還粘人?”
“誰粘你了?”蘇虞死不承認。
江硯隨手把手機按成了靜音模式,又放在了桌子上,輕輕挑眉:“哦?誰連住在校外,還得一直……”
平時說這些話,可能是她習慣了,但是被江硯拿出來當面將她的原話說給她聽。
莫名地能扣出一棟芭比夢幻城堡。
“閉嘴!”蘇虞說。
江硯饒有興趣地盯著蘇虞顫抖的睫毛,低笑:“想讓我閉嘴啊?”
蘇虞立馬點頭,害怕江硯再口出狂,她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而江硯骨指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薄唇,說:“這樣,我就能閉嘴了。”
蘇虞被江硯揶揄到渾身冒著蒸汽,抓起旁邊的抱枕輕輕地砸了江硯幾下。
就在兩人鬧來鬧去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
蘇虞立馬收了手,震驚地說:“還有誰來啊?”
江硯薄唇勾了勾,嗓音輕慢道:“抓你的。”
蘇虞不解道:“抓我干什么?”
江硯說:“抓你謀殺親夫。”
蘇虞:“……”
敲門聲沒停,蘇虞起身去開門,緊接著,就看見江父一身西服地站在門口,臉色冷淡。
蘇虞一怔,還沒說話,江父已經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問:“讓江硯出來。”
話音剛落,江硯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單手插兜,一改和蘇虞的散漫,冷冷語道:“出來了,然后呢?”
江父沒看蘇虞,而是對江硯說:“我找你有話要說。”
說完后,轉身去了電梯的位置。
江硯眉頭輕皺,跟了上去。
江父雙手抱胸,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怎么回事?我給你說的你全忘了?”
江硯背脊靠在墻壁上,和江父對視,懶洋洋地說:“這不是學您嗎?”
江父臉色一僵,“好的不學,學壞的?說說,你學我什么了?”
江硯依舊是一副散漫的樣子,說:“學你,過河拆橋。”
江父薄唇一抿,因為戒了煙,不然聽了兒子這番話,好歹能抽不少煙。
“我過河拆橋,沒看蘇虞把你當工具人了?”這是江父有史以來跟江硯說過最多的話。
也算是父子兩來第一次談心。
江父說:“你這不值錢的樣子,蘇虞把你輕易追到手,后面不需要你了,就把你扔了,你到時候找誰哭?”
“現在我的意思是……”
“別輕易復合,被甩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江硯剛想說蘇虞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眼角隨意一撇,就看見女孩的衣服在拐角漏出了一些。
他忍不住薄唇一勾。
笨蛋。
偷聽都不會。
然后,江硯收斂住了笑意,垂下眼睫,像是聽了進去:“嗯,知道了。”
江父一副苦口婆心,終于見兒子開竅了,便抬起手拍了拍江硯的肩膀,也難得給兒子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委屈。
“你看你媽現在就這么拿捏我……我是自己淋過雨,想給你撐把傘。”
甚至說著說著,帶了點哭腔。
直至‘叮’一聲,電梯門打開,江父立馬恢復了以往的冷淡,整理了一下領帶,說:“你記住,反正不管記住什么,記住就行了。”
然后,江父上了電梯。
蘇虞背過身子,垂眸,眼神復雜。
其實她能理解江父的良苦用心。
當初她讓江硯當了一個多月的‘小三’,江父記仇,所以想讓她珍惜江硯。
她想,她絕對會好好表現,讓江硯跟自己復合!
……
翌日,蘇虞因為下午有課,但是她早上七點就起來,坐車去了蘇氏一趟。
晚上睡覺前,她接到蘇馳的電話,說是公司出了點問題,景和地產正在跟他們公司搶一個項目。
這個項目要是搶到手的話,蘇氏目前的危機就能順利度過。
如果失敗的話,資金鏈有可能斷了。
蘇虞到了蘇氏集團,緊接著,就看到余文塵剛從蘇氏出來。
她腳步一頓,攬住了余文塵,說:“來我公司干什么?”
余文塵似笑非笑:“當然是看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