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被請到走廊上,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面忙碌的身影。
她的手機再次震動,是霍斯然發來的消息:
\"車禍不是意外,剎車線被人為剪斷。另外,我們在戈家祠堂發現了張問蘭的日記。\"
司念握緊手機,望向病房內奄奄一息的許至君,又低頭看看手中的藍寶石耳釘,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決絕。
戈雨蓮想要戰爭,那她就給戰爭。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辦公室,為實木辦公桌鍍上一層金色。
司念正在審閱m集團危機處理方案,鋼筆在紙上劃出流暢的線條。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爭執聲。
\"你不能進去!司總在忙,\"陳蘭的勸阻聲被粗暴打斷。
\"砰!\"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撞在墻上發出巨響。
齊愛蓮帶著一群股東和媒體記者蜂擁而入,瞬間將寬敞的辦公室擠得水泄不通。
她今天穿著一身素色旗袍,頭發一絲不茍地挽起,面容憔悴卻目光銳利,手里高舉著一個u盤,像舉著一面勝利的旗幟。
\"司念!\"齊愛蓮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嘈雜的人群中格外突出,\"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等司念回應,她已快步走到會議區,將u盤插入多媒體設備。
大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監控視頻,畫面中,一個戴著口罩、身形酷似司念的女人,深夜潛入許家墓園,動作嫻熟地撬開許明昭的墓穴,取走了骨灰盒。
視頻右下角清晰顯示著日期:正是三天前的凌晨兩點十七分。
媒體記者們立刻舉起相機,閃光燈如暴雨般亮起,刺得司念不得不抬手遮擋。
股東們交頭接耳,眼神里滿是質疑和憤怒,有人已經開始大聲質問。
\"這不可能!\"司念猛地站起身,辦公椅因她的動作向后滑去,撞在書柜上發出悶響。
她聲音冰冷如刃,\"視頻是偽造的!那天晚上我明明在……\"
何況,齊愛蓮當初給她看的視頻不是這個。
她突然收聲,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那晚與霍斯然追查樂樂下落的行動,這可能會暴露許至君仍活著的事實。
\"在哪兒?說不出來了?\"齊愛蓮冷笑,從名牌手包里甩出一張照片,照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司念面前的桌面上,\"那這個呢?\"
照片上,司念的助理陳蘭正與一個黑衣人交談,而背景赫然是許家墓園的側門。
陳蘭手中拿著一個包裹,形狀大小恰似骨灰盒。
司念瞳孔驟縮,照片是合成的,但技術極其高明,連陳蘭耳后那顆小痣都完美保留,幾乎看不出破綻。
她抬頭看向站在人群邊緣、臉色慘白的陳蘭,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司念,你謀奪許氏股份不成,竟連我兒子的骨灰都不放過!\"
齊愛蓮聲淚俱下,手指顫抖地指著她,\"你還有沒有良心?!至君把一切都給了你,你就是這么回報許家的?!\"
現場一片嘩然,記者們瘋狂記錄,閃光燈再次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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