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人做了個手勢,槍口齊齊對準了他們。
\"暗夜組織……\"許至君咬牙推開變形的車門,將司念護在身后,卻因失血過多踉蹌了一下。
司念扶住他,迅速撥通霍斯然的電話,同時另一只手從座椅下摸出備用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脆。
\"躲到車后!\"她低喝一聲,抬手就是兩槍,精準擊中最近一名襲擊者的膝蓋。
槍聲如爆豆般響起。許至君背靠車身還擊,盡管動作因傷痛而遲緩,但每一槍都精準致命。司念看到他臉色越來越蒼白,知道他已經撐不了多久。
\"霍斯然五分鐘到!\"她大喊著連續射擊,逼退試圖包抄的敵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黑衣人繞到側面,槍口對準了司念的后心,
\"小心!\"
許至君猛地撲過來,子彈穿透他的肩膀,帶出一蓬血花。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卻仍堅持射擊,擊斃了那名偷襲者。
\"許至君!\"司念扶住他下滑的身體,手心瞬間被溫熱的血液浸濕。
遠處傳來警笛聲,黑衣人迅速撤退。許至君靠在司念懷里,呼吸越來越弱,最后看了她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
醫院重癥監護室。
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在寂靜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司念守在病床前,三天未換的衣服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她的手指輕輕描摹著許至君蒼白的輪廓,從緊蹙的眉峰到毫無血色的薄唇。
\"你說過會小心的。\"她低聲呢喃,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窗外,一道黑影突然閃過。
司念猛地抬頭,只見走廊盡頭有個戴鴨舌帽的人影一閃而過。
她立刻追出去,卻在拐角處跟丟。
空蕩蕩的走廊只有消毒水的氣味和遠處護士站的談話聲。
那人影仿佛憑空消失,只留下地上一枚熟悉的藍寶石耳釘,戈雨蓮的標志性飾品。
她彎腰撿起耳釘,指腹摩挲著冰冷的寶石表面。
這不是意外掉落,而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手機突然響起,陳蘭焦急的聲音傳來:\"司總!m集團突然被曝財務造假,股價暴跌60%!審計報告顯示三年來持續虧損,但我們接手時明明……\"
\"戈雨蓮干的。\"司念冷聲打斷,眼神銳利如刀,\"她和梁婉容在移交前做了手腳。\"
她快步走回病房,\"立即凍結梁婉容名下所有賬戶,同時聯系證券監管部門申請緊急停牌。\"
掛斷電話,她發現許至君已經醒了,正虛弱地看向她。
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黑眸此刻黯淡無光,卻依然關切。
聽完m集團的事,他艱難地開口,聲音細若游絲:\"找約克……\"
司念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握住他冰涼的手:\"m國是約克的地盤,她一定能查到梁婉容轉移資產的證據。\"
許至君輕輕點頭,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唇角溢出。
司念慌忙按下呼叫鈴,在醫生趕來前,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語,聲音堅定如鐵:\"這次換我來守護你。\"
醫生和護士沖進病房,開始緊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