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老板,我也是從網上看的,他們天天說這個刑、那個刑的,我就以為買青銅器就犯法了……”
羅旭笑了笑:“秦雅啊秦雅,我說你什么好?你家里有人懂收藏,你也懂物件兒,這些東西怎么能聽風就是雨?法律是規范行為的,不是欺負百姓的,你也不想想,都限制了,古玩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這……我再也不信了,以后都不看了!”秦雅緊張得都快哭了。
剛剛意氣用事,居然說出了辭職,此刻她腸子都悔青了。
羅旭搖頭而笑:“網上那些鑒寶節目我也看過,有些人是真懂一些,但有些純屬就是詐騙,既然干咱們這一行,還是好好學學東西,這幾天你就把法條……抄三遍吧!”
“啊?”
秦雅露出甜美的笑容:“老板,你不開除我?”
“得了吧,下次別犯病就行!”羅旭一臉無語。
“肯定不犯病,老板,那我先上去招呼您朋友了。”
秦雅像是個犯錯誤的小學生似的,一溜煙跑上了樓。
“行啊小子,還懂法?”王承鏞會心一笑。
羅旭擺了擺手:“不學不行啊,其實在剛入行的時候,我除了看曹老板給的一些古玩書籍,還學習了相關的法條,畢竟這行一個不謹慎,就得讓人騙了!”
其實羅旭學的還真不只是相關法條,而是還把民法、刑法和有關修正案也都簡單看了一遍。
也正因如此,上次被帶進派出所,才和那個民警據理力爭。
王承鏞豎起拇指:“真是這個!不過今兒你運氣是真好,剛開業就收了個寶貝兒。”
羅旭一笑:“我也挺意外的,我最開始還以為別人給我做局呢,誰曾想是個老物件兒。”
王承鏞點點頭,摸了摸木匣子:“我估摸著你也看出那把劍是戰漢的了,不過能看出這木匣是老的,真有些眼力。”
這話不錯,其實羅旭的眼力王承鏞早就認可了,所以一眼看出青銅劍是老的,他并不意外。
只是這木匣臟兮兮的,上面是不知多少年沒擦過的灰,甚至一眼看不到紋理,羅旭能猜出它是老的,不簡單!
“您別拿話趕我,這樣,咱爺倆一塊說,看看準不準!”羅旭笑道。
“得,那來吧?”王承鏞饒有興致。
“金絲楠!”
二人都是笑了出來。
羅旭從桌面拿過抹布,在木匣上使勁一擦,木材原色立刻露了出來。
泛著黃綠色的木質底色上,縷縷金絲十分明顯。
雖然還不夠漂亮,但那是因為沒有拋光的緣故。
當然,羅旭也不會這么做,這老物件兒若是再拋光,那也就變成新的了。
“這匣子雖然是后配的,但尺寸還挺合適,以后就裝這把劍了,只不過……”
說到一半,羅旭微微皺起眉:“就是不知道,這劍的具體年份!”
“這可不好推斷了,從戰國到漢一共小兩百年呢,而且那時候的物件兒都統稱戰漢,除非有明確特點的,才能推算出是晉末的,還是秦的!”
王承鏞擺了擺手,從桌子上拿起羅旭的那包煙,抽出一根點著了。
羅旭卻搖了搖頭,拿起青銅劍又細致看了起來,試圖找到什么端倪。
不過這時,羅旭突然發現劍身之上,有著一些不自然的凹凸。
并不像銹色堆積的痕跡,而是像……
羅旭頓時睜大雙眼,指著劍身上的痕跡道:“王爺,你看這!”
聞,王承鏞湊近一些,為了看清,還特意從懷里拿出一副老花鏡戴上。
“臥槽!這玩意兒……是銘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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