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論》的唯物史觀
“那我不真成要飯了嗎?”秋名山八幡推著眼鏡道。
嗯,這話耳熟。到底是誰說過的來著?余連想。
對方繼續道:“達瓦里希余連,我單知道大學中流行學閥,也知道軍中流行軍閥,卻沒想到您居然能提供兩者結合的范本啊!大家之所以建立青年俱樂部,為的是公平,公平,還是公平。您是擔心大家伙找不到目標,準備以身飼魔讓自己當個靶子?還是準備告訴我們善惡一體光暗共生?這是哪門子二元制的邪教設定啊?”
區區一個個眼鏡悶騷,平時沉默寡面無表情地裝面癱,但毒蛇起來也還是挺犀利的嗎。余連便道:“嗨,達瓦里希秋名山,你確實辛苦啦!大不了我讓你的名字標在
《原論》的唯物史觀
在中。這或許也是這個文明紀元,這個宇宙中,第一次在專業的社會學著作中出現了“階級”二字。
到了這個時候,余連每天晚上的時間也全部被占據了。他看書算是看得很快的,但現在也都忍不住逐字逐句地開始
他原本還擔心,齊先生作為一位宇宙級文豪,在創作這種哲學理論著作的時候,會忍不住用上文學化的浪漫主義詞匯。畢竟他第一次拿到最高文學獎項的作品可是散文集《流星錄》,一直是以雄渾的想象力和絢爛的文筆而著稱的,至今依然是文青們的《圣經》。
可現在一讀《原論》,才發現先生的遣詞用句非常克制,克制到了冷峻的地步。
想想也可以理解。只有不學無術的偽文青和青春期小屁孩才會沉迷于浮華空虛的辭藻而不可自拔。真正的功底,就是用最樸實的語闡述最多的信息量。
在學術型著作中,這尤其重要。
更重要的是,這些克制冷靜的遣詞用句讀起來卻又莫名地很帶感,甚至還帶著一點讓人會心一笑的政治梗和歷史梗,相當有可讀性。
然而,更讓余連更感到欣慰的是,齊先生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幾句忽悠,才明了階級理論的概念之后,就放棄了民族主義。他更是旗幟鮮明地指出,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很多時候就是相輔相成的。
這其實很好理解。本民族的權貴為了維持自己的階級利益,而向外族統治者搖尾乞憐,出賣本民族利益,乃是他們一貫以來的傳統藝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