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嶼目光掃了眼她殷紅的唇瓣，一開一合的，格外誘人，“紗布可塞不住我的嘴，你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嘶…”

蘇小小還真戳了下他的傷口。

抬眼看他，“是這么塞嗎？那我可就考慮多戳幾下嘍？”

話說完，看見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才察覺自己剛才的話有點不對勁，連忙離他遠了點，補充了一句，“包扎完了。”

外面是深夜，一片寂靜，偶爾有蟲鳴的聲音。

韓嶼又買了點冰敷的藥，突然拉過她的手，細細地給她的手腕上藥。

“不用了，我這個哪里用上藥……”

她手腕只是有些發紅，休息一天就好了，完全用不上藥。

他沒說話，只是慢慢涂著藥，蘇小小便也由著他了。

手腕一圈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韓嶼突然問，“八萬塊？”

蘇小小一怔，想起來自己在團賽結束的時候給他發過備注截圖，那會兒想逗他玩兒來著，誰知道再見面，已經是小半個月之后了。

“嗯，怎么了？你現在才看到嗎？”

他有些好笑，“為什么給我備注這個名字？”

“因為之前欠你八萬塊。”

“呵……那你還真記仇。”

“當然。”蘇小小問，“所以你這半個月去哪兒了？為什么不回消息，也不看直播？”

他突然沉默了。

蘇小小想著他應該是不想說，倒也沒強迫他。

手上的藥也涂完了，已經晚上十一點，她站起身，“那個，外面夜已經很深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別走。”

他從今天出現就有哪里不對勁，蘇小小覺得他有心事。

問道，“你……沒事吧？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他依舊沒說話，低著頭，好像在隱忍著什么。

蘇小小又坐了回來，“你說吧，就當我在直播，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可以是一個好的傾聽者。”

“說什么都可以嗎？”

蘇小小點頭。

“如果……”他突然抬頭看著她，那雙眼睛黑沉沉，“我是說如果，如果讓你在我跟他們之間選一個的話，你會選誰？”

“……”

蘇小小被這突然的話題問懵了。

怎么今天都是致命性問題？

她能感覺出韓嶼今天的不對勁，也知道自己回答的分量跟謹慎性。

其實，她也曾經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如果真的選一個。

是可樂哥？

湯圓？

大王哥？

亦或是曙光或樂翡？

可每次，答案都是無解。

她選不出來，無法用選擇來衡量他們之間的關系。

她知道自己逃避的動作有時候像個小丑，她心底很別扭，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貪心。

她舍不掉這些好，也見不得他們眼底的傷害。

片刻，她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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