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暗戳戳多加一些,想勾得魚兒咬鉤。
可又不敢加得過量,生怕魚兒察覺她的別有用心。
周居凜饒有興致地觀察她的模樣,開始明白兜兜為什么這么喜歡她。
這樣關心人的模樣,眼睛專注地只盛著他,多么勾人。
只不過他跟兜兜不太一樣。
他更覺得心癢。
車內沉靜幾秒,車輛緩緩停下。
廖聰:“老板,余小姐,到了。”
余皎連忙下車,認真道:“麻煩廖助理,我馬上就下來。”
說完,蹬蹬地跑上去。
周居凜的視線從女孩背影上轉下來,掠過座椅,稍頓。
一張照片和一張紙條靜靜地躺在上面。
他漫不經心地捻起照片,掃了眼。
一個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
驀地,魏京晝下午說的什么溫柔鄰家這種詞兒躥進腦海。
這照片上的人倒是挺符合。
他扔到一旁,拿起另一張,地址微信號列得明白。
還有什么不清楚的,相親的對象罷了。
嘖。
意趣全無。
他百無聊賴地將兩張小紙片捏在手中,隨意翻轉把玩。
......
不過五分鐘,女孩匆匆拿著傘下樓,廖聰接過傘并復位。
后車窗落下。
余皎鼓起勇氣正要再說些什么,修長的手指夾著兩張紙送至眼前。緊接著,一道不輕不重的淡涼嗓音從車內傳出。
“余醫生,落東西了。”
余皎看清是什么,神情一怔,忙抬眼看他,“這個是......”
“喜歡這個類型的?”
他靠在座位上,姿態散漫,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沒,是我年紀到了,著急。不是,是老師著急,我沒著急。”越解釋越亂,卷睫顫個不停,最后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了,竟說了句,“我不是剛跟人那樣之后就立刻找人相親的人。”
話音一落,場面霎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周居凜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姑娘因為怕被誤會手忙腳亂的模樣。
那雙淺眸實在太過干凈,以至于情緒一激動就逼出濕意,潮濕的,點著碎芒的。
口不擇之后,即便是夜里,他也能猜到腮頰漫上的紅暈。
但面上仍努力堅強地保持著平靜。
如果他說出,此刻他很想問她,那樣是哪樣,從而剝開她這層平靜的外皮,她怕是會惱羞成怒再像之前那樣躲他。
算了。
眼底藏著戲謔,面上也如她一般平靜地回復,“好,我知道了。”
余皎咬著口腔內的軟肉。
他說知道,是知道什么?知道她的前一句話還是后一句。
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面頰的灼燙感好像向后蔓延至耳垂和頸側,在神經被燒斷的前一刻,她堪堪維持鎮定地回復,“那就好。”
周居凜嘴角勾起,放過前面這個快把自己燒著的小木頭人,“回去吧,我還有事。”
余皎自說了那句話之后,就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做人,呆呆地進了電梯時,她才看清銀色廂壁上映出的人影。
只一秒,映出的人立刻抬手捂住了臉。
倒是解釋清楚了。
但是好像解釋的太清楚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