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會不懂的,替孤更衣吧。”
容胤喟嘆一聲,德安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服侍容胤穿上蟒服,而這時,外面傳來親衛的聲音。
“殿下,晟王去見了陛下。”
“知道了,將東西拿上,隨孤去見父皇。”
……
當容胤來到南書房之時,一進去,便見著晟王容燁跪在地上。
“兒臣參見父皇。”
他假裝不知般朝容淵跪下行禮,容淵揚了揚手,“你們兄弟倆,今日怎么得空一道過來了?”
“兒臣正好有事向父皇啟稟,沒想到四弟也在。”
容燁聽到容胤的話,朝他拱了拱手,“見過大哥,今日我也是來向父皇啟稟要事的。”
“哦?既是四弟先來的,那不妨四弟先說吧。”
聽到容胤的話,容淵目光看向容燁,“你方才說慎刑司之事,慎刑司出了何事?”
“父皇,慎刑司仗著父皇令諭,在后宮以勢欺人,今日就更是無法無天,帶人去母妃宮中胡亂抓人,還望父皇嚴懲。”
容燁氣憤不已,說完便跪了下去,容淵聽到他的話,神情若有所思,轉而看向站在那里的容胤。
“太子,慎刑司總管乃是你一力舉薦,晟王方才所,可有此事?”
聽到容淵的話,晟王神情頓了下,隨后看向容胤,顯然沒想到,這慎刑司總管,竟是他舉薦的。
“啟稟父皇,剛好兒臣要稟告的事,也與晟王所說的有關,方才慎刑司已經送來稟呈,兒臣已經看過,還請父皇過目。”
容胤從袖中將稟呈拿出,大監接過,恭敬放在容淵的案桌前。
“父皇,慎刑司今日確實去了靜瀾殿,但卻是為了調查宮女之死,巧的是,剛好碰上有惡奴行兇,而被傷害之人乃是繡作處的繡女。
據慎刑司查明,綺妃娘娘先前命此繡女制作春裳,但不知何故,卻要將其殺害。
如今綺妃娘娘宮中所帶走的兇奴已經咬舌自盡,此案還要等父皇看過稟呈之后再做定奪。”
容胤說完,眼底浮上幽冷,容燁見狀,連忙開口,“父皇,此事定然是那名繡女胡亂攀咬,還請父皇明查。”
“那名繡女至今還在昏迷當中,如何攀咬?兇奴逞兇之時,數名慎刑衛皆親眼目睹,四弟可不要聽信旁人所,信口開河啊。”
容胤冷冷而出,容淵看向他們兄弟二人,隨后將桌上的稟呈打開。
隨著他一頁頁翻過,神情也越發冷冽,看到最后,竟是直接將稟呈砰的合上,朝著容燁兜頭就扔了過去。
“好好,你給朕看看這個!這就是你說的胡亂攀咬?”
容燁沒有躲避過去,被打中了額角,疼的他眉頭一緊,隨后連忙從地上將稟呈撿起打開來。
當他看著上面樁樁件件所記之事,整張臉瞬間慘白,手也在微微顫抖。
“不,父皇,這一定不是真的,母妃一向寬以待人,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定是底下的人陽奉陰違,作出此等惡事的。”
“四弟,慎刑司奉圣諭肅清后宮,這上面所記,皆是慎刑司嚴查細審之下得來的。
靜瀾殿中數名宮女被虐害,前些時日,懷有龍嗣的孫采女之死,皆與綺妃有關,若是四弟不信,本宮可命慎刑司將那些人證物證呈上。”
隨著容胤這句話落下,容燁表情更加慘淡,托著那本稟呈的手,也開始發抖。
看著他這樣,容胤不再望向他,而是將目光轉向容淵。
“父皇,如今慎刑司已經將所有案件查明,事關綺妃,兒臣特來請示父皇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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