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件事從始至終,賀時年是占理的。
這點毋庸置疑。
“魯書記,有些是實情,但縣政府的考慮也是從勒武縣的大局出發······”
魯雄飛抬手制止了:“行了,我知道的你的意思了,你不用繼續往下說。”
“歐陽鹿同志,你是東開區的三把手,是專職副書記,你說說。”
歐陽鹿聞,挺直了身體,這個時候就是站臺的時候。
她也明白,今天喊她來開會,就是為站臺來的。
“賀書記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都是實情。”
“有一點可以肯定,賀書記為了和縣政府的關系,也為了大局,確實做出了讓步和退讓。”
“他沒有目無領導,沒有背道而馳,更沒有和縣政府對著干。”
魯雄飛點點頭道:“東開區在勒武縣有著重要的戰略地位,這是省上掛名,州委方書記親自過問的經開區。”
“為此,在上一任黨工委書記劉鵬被雙規后,州委從寧海縣專門將賀時年同志調來任職。”
“從這點來看,州委對勒武的東開區是高度重視,對賀時年同志也是高度信任的。”
“我說的這點,沒有人反駁吧?”
會議室沒有人說話!
魯雄飛繼續道:“東開區在行政權上有高度自治權,這點是縣委通過的。”
“既如此,東開區只需要對縣委負責就行。”
“柴大富作為副縣長,分管東開區,這點無可厚非。”
“但那是在政策的支持上,在方向的引導上,而不是直接伸手干預東開區的事宜。”
“柴大富同志,有關這點,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柴大富擦了一把汗,道:“對。魯書記說得對。”
魯雄飛又道:“關于花費110萬用于迎接工作這事,就到此為止,出了這個門,我希望大家都閉嘴。”
“我也不會再深究,也給犯錯的同志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柴大富聞,暗松了一口氣。
魯雄飛沒有考慮繼續深究,是給了阮南州面子。
“剛才時年同志有句話說得好呀,叫各掃門前雪。”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句話一直被我們當成貶義,受到千年批判。”
“其實,從官場角度看,你能把自家門前雪掃干凈,你就是一個出色的領導干部。”
“相反,你自家的雪掃干凈之后或者是自家門前的雪根本就沒掃。”
“卻去管他人的瓦上霜,你就越位了。”
“說這些,只是希望同志們記住,做好分內的事情,不要亂了程序結構,不要亂了秩序結構。”
“好了,要是沒有其他事,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散會。”
阮南州的耳根火辣辣的,臉上也有些發燙。
如果今天就這樣算了,那么他和魯雄飛的第一次真正交鋒,可算敗了。
阮南州是方有泰的前秘書,他的骨子里帶著優越感和自以為是的高傲。
決不允許自己今天就這樣灰頭土臉的失敗,被魯雄飛壓著。
“對于魯書記剛才的論斷,我是贊同的,也是認可的。”
“黨委管黨,政府管政,這既是體制結構,也是秩序結構。”
“社會結構是一種次序結構,那么,這種結構對于體制就是極其重要的。”
“理論上,任何試圖破壞這種結構的行為,都是不被這個體制允許的,是錯誤的。”
“有些人,動不動就對自己的上司不滿,甚至和上司對著干。”
“這是一種極其弱智的行為,是一種反社會次序的行為。”
又是針對賀時年?
看來,今天賀時年成為魯雄飛和阮南州之間較量的焦點,是避免不了的了。
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阮南州會如何反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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