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可惡至極,罪該萬死。
蕭寒遲冷峻的臉越發深沉漠然:“張大人,本公子不是那般見錢眼開之人,我們都是為殿下辦事,有些方面出不得差錯。
你背著殿下私藏官銀,每月都把該運送進京的官銀私吞了近一半,你覺得殿下會不會開恩饒恕你和你兄長?”
張泉咬了咬牙,“下官這就去把銀子全部拿來,送到殿下的府中。”
“我可沒讓你這么做,殿下也沒讓你把這筆銀子送去。”
蕭寒遲阻止了他:“殿下要的是清涼山山匪,你明白本公子的意思嗎?”
張泉臉色忽青忽白,“殿下要我兄長手下的山匪?”
清涼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山中常年有匪徒占據。
從一開始的幾百人到如今的兩千人,大多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這些年聲勢逐漸浩大,在平城外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而且只聽從山中兩個老大的吩咐,其一就是張泉的兄長。
張泉兄長張林好些年前被仇人追殺至此,幸得二皇子所救。
最后在清涼山落地為寇,跟著上頭的一個老頭目。
逐漸擴大了范圍招收了無數的人,才慢慢擴大成如今的規模。
若是這批人被二皇子拿到手中……
前世就是被二皇子拿到了。
這一世,不如直接毀了。
畢竟這群人全都是些殺過人見過血的匪徒。
陸挽棠剛走近前院就看到門窗緊閉,所有伺候的人都被趕到了外面。
管家心頭一凜,急忙上前一步攔住陸挽棠:“夫人稍等片刻,老奴先去稟報一聲。”
陸挽棠點點頭,看著他匆匆前去敲門。
里面的氛圍正凝固,陡然傳來敲門聲。
像是一個信號,打破了這種讓人窒息的狀態。
張泉擦了擦手心的汗,干澀開口:“何事?”
“大人,池夫人來了。”
張泉立刻看向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蕭寒遲,“池公子?“
蕭寒遲看向門口:“讓我夫人進來。”
張泉立刻揚聲:“夫人請進。”
管家得了令,急忙邀陸挽棠進去了。
門打開后又關上,里面的人從兩人變成了三人。
陸挽棠一進去就察覺到了詭異的氛圍。
看到蕭寒遲朝自己招手,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張大人真是熱心腸,還在關心你昨晚休息得好不好。”
張泉訕訕一笑,經過剛才那一遭,他也明白了面前這兩人在跟他裝模作樣。
昨晚自己的動作可能并沒瞞過二人。
也幸好他只是想把這兩人灌醉留在府中,并未做其他的動作。
否則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哦,張大人還關心起我來了?”
蕭寒遲似笑非笑:“現在張大人該關心的是自己吧。”
陸挽棠的手被他握住,手心酥酥麻麻的。
男人悄無聲息地寫了幾個字——
誆他進山。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