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瞧不上眼他的作派,冷嘲熱諷:“七弟一向沒有規矩,若是父皇在此,怕是又要罰你。”
“所以我不往父皇跟前湊去礙眼,就跟你們來了啊五哥。”
祁安毫不客氣地反懟:“早知道跟你們來一路上凈說些口燦蓮花的官話,我就不來了。”
陸挽棠差點笑出聲。
這七皇子還是如傳那般灑脫自如,全憑心情好壞對人。
五皇子被他氣到,剛要開口,就被二皇子警告地瞪了一眼。
最后便什么都沒說,生著悶氣臉都是黑的。
坐著說了會兒話,又喝了陣茶,祁安借口有事先行一步。
十一皇子坐在蕭寒遲另一邊,時不時搭幾句話。
二皇子和沈鶴辭也在閑聊。
陸挽棠發現二皇子對沈鶴辭的態度算得上寬和親切,心里不由得疑惑。
若是上輩子也就算了,可沈鶴辭如今有哪里值得他看重的?
不過,坐了這么一會兒,她倒是發現沈鶴辭沉穩了許多。
從頭到尾,他是一眼都沒往她和蕭寒遲身上看。
天色漸暗。
蕭寒遲摸到陸挽棠的手有些泛涼,起身告辭。
離開了賞花亭后,陸挽棠終于舒了口氣。
“怎么了?累嗎?回去用了晚膳早些歇息,明日我帶你去其他地方賞花看雪。”
蕭寒遲把她半攬進懷里,護得嚴嚴實實的。
陸挽棠嗯了一聲,小聲說道:“真是辛苦你了,日日要面對那種環境。”
縱然她很是了解這些個皇子的脾性,但也只是背后指點沈鶴辭,很少能有機會與他們正面交鋒。
重生回來許久,她都要記不起這種步步驚心的感覺了。
還是后來上了戰場的日子好過些,起碼不用這般勾心斗角耗費心神。
陸挽棠趁著周圍沒人,把聲音壓得很低:“你可知武安侯是誰的人?”
蕭寒遲眼神微閃,深深的看著她:“為何突然這般問?”
陸挽棠看他的臉色,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心神微凜,“你先告訴我。”
“武安侯啊……前些年在沛水之戰中,曾當過我手下的兵,我也曾救過他一命。世人皆知,他是皇上親封的大將。”
陸挽棠心重重一跳,瞳孔皺縮。
武安侯竟然是蕭寒遲的人!
也就是說前世有人極可能知道武安侯背后之人是他,所以才會對武安侯下手。
她臉色瞬間白了。
蕭寒遲以為她被嚇到,急忙安撫:“無人知曉,別擔心。”
蕭寒遲捏捏她的臉,“怎么嚇成這樣?臉都白了。看來下次不能讓你再接觸這些勾心斗角之事了。”
陸挽棠掐著手心,陣痛讓她保持清醒。
既然這一世重新來過,那就提前做好準備應對就是了。
她這一路艱難都走過來了,何至于這么害怕。
“那也不用。”
陸挽棠緩過神來,把這件事兒默默記在心里。
她還沒想好怎么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透露給蕭寒遲。
于是轉移了話題:“其實我覺得七皇子挺有趣的。”
蕭寒遲眼眸微瞇,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看向她:“你覺得七皇子有趣?”
陸挽棠絲毫沒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對,點點頭認真說道:“是啊,你不覺得嗎?他說話直快語,而且懶得費心思去猜那些話中話,活得瀟灑自在,我都有點羨慕他了。”
民間傳七皇子愛美人,也愛到處跑。
自從及冠后離宮開府,就喜歡去全國各地探尋美食美景。
這過的簡直就是她羨慕的日子。
話音剛落,陸挽棠就被人拽到了梅樹后,鋪天蓋地的吻落下,堵住了她的話。
“不準說別的男子好!”
她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只覺得好笑。
然而下一刻嘴唇被人咬了下,刺痛傳來。
“專心點……”
兩人在梅樹后的角落里交換了一個綿長炙熱的深吻。
花瓣順著風雪飄落,灑在頭頂,肩上。
再輕飄飄的打著旋兒,落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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