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這是寒聽院,從此處出門一直往上可至西山山頂,有一賞花亭,可俯視整座西山寒梅。寺內用膳會有人給兩位送到院子。方丈交代了,將軍和夫人有事可去前面找他。”
“多謝。”
小沙彌合手:“阿彌陀佛,小僧不打擾二位了。”
他們出發的時候才辰時一刻,如今已午時三刻。
陸挽棠在馬車上吃了些糕點茶水墊肚子,看到涼風和摘星端來齋飯,肚子忍不住叫起來。
蕭寒遲牽著她過去用膳,一共五菜一湯,全是很精致的素菜。
陸挽棠嘗了一口味道竟然很好。
她下著菜吃了一碗飯,其余的全被蕭寒遲卷入肚子里。
飯后,外頭的日頭正暖。
陸挽棠昏昏欲睡的倒在榻上:“睡一會兒再去賞梅吧。”
兩人躺在榻上相擁而眠,睡了個很舒服的午覺。
再起來已經未時末了,外頭天色還大亮著。
房門一開,冷冽清新的涼氣撲面而來,吹散了暖屋里的幾分沉悶。
陸挽棠伸展著胳膊,感覺整個人都是閑散舒服的。
“小心著涼。”
大氅落在肩頭,陸挽棠朝著蕭寒遲一笑。
精致艷麗的臉上綻放出絢麗的色彩,讓他一時看入了迷,癡癡地盯著她。
“走了,賞梅去。等會兒摘些梅花回來插在瓷瓶里吧,好不好?”
蕭寒遲自是一口答應。
兩人穿著一黑一白兩件大氅,相偕上山。
這條路上人很少,走到山頂除了他們幾人也沒再遇到其他人。
陸挽棠有些熱,有些累,然而在看見滿山寒梅時腦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了驚艷和震撼。
漫山遍野的寒梅在雪中綻放出最美的骨朵兒,任由大雪壓枝頭也要顯露出孤傲清高來。
陸挽棠和蕭寒遲站立在山頂默默賞了一陣。
賞花亭里的摘星和涼風已經擺好爐子,燒火煮茶起來。
“我們去摘點梅花放在茶里煮吧!”
陸挽棠難得有幾分興致,從震撼人心的美景回過神來,拉著蕭寒遲就去了最近的梅花樹下。
她從懷里拿出錦帕,摘著蕭寒遲勾來的梅花枝上的花朵。
一股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端,雅致清新。
她深吸口氣,轉頭就對上了男子含笑的溫柔眉眼。
正要開口說話,上山的路徑由遠及近的傳來交談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中斷了摘梅花的興致,往亭子走去。
站定后只見同條路上,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在往上走。
為首的男子身穿月白錦袍,頭戴玉冠,熟悉的一張臉上因為心情愉悅帶著明顯的笑意。
正在聽身旁之人說些什么。
蕭寒遲捏了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是二皇子。他身側是一母同胞的五皇子,后面跟著的紫袍男子是七皇子,七皇子身側是十一皇子,還有拿著折扇的人是武安侯,與武安侯并肩的是……”
這些人,陸挽棠自然是認識。
上輩子為了沈鶴辭,她將朝堂中的勢力摸得透徹,對這些人的品性極背景,都如數家珍。
她假裝聽著,蕭寒遲用最快的速度講了一遍來者身份。
而后,他牽著她先行迎上去打招呼。
“喲,這不是蕭將軍嗎?真是巧了,今日大家都說想來瞧瞧西山寒梅,沒想到在這兒碰見蕭將軍和夫人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