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辭不當回事,反而一陣嘲諷,“我們侯府一切安然,能有什么大事。蕭夫人難不成又是從何處聽信了什么謠?”
“謠嗎?”
陸挽棠瞪大了眼睛。
“我剛剛過來,街上的人都說沈家夫人去那個叫什么地方捉奸,捉到的是侯爺和自家侄媳婦兒,說是氣的那侄子和兄弟都和侯爺斷絕關系了呢。”
沈鶴辭面色一僵:“陸挽棠,你胡說八道什么。”
“你兇什么,我也是聽旁人說的,這滿大街都在傳,你若不信,大可以出去找人打聽打聽。”
陸挽棠白他一眼:“不過還聽說侯爺失手打傷了沈夫人,沈夫人此時昏迷不醒,我建議世子最好還是先回去看看。”
沈鶴辭仍然不信,“一派胡,這怎么可能。”
一旁的二皇子提議,“外人雖愛捕風捉影,但謠也不至于這般離譜,不若世子回去看看吧。”
“不用不用,殿下,我家中如何我還是清楚的,不要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壞了咱們的興致。”
沈鶴辭可是好不容易才約到二皇子,如何能舍棄這個機會?
他憤恨地看了陸挽棠一眼:“蕭夫人無事還是不要出來走動了,省的流蜚語聽多了,也變得跟那市井婦人一般,胡亂嚼舌根。”
陸挽棠失笑:“我若要嚼舌根就該辦個宴會,將京城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統統請來,好好把今日聽來的話說上一說,哪里還需要在這里提醒世子呢。”
“你……”
沈鶴辭氣地恨不得沖上去打人。
可畢竟二皇子在側,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恨恨地瞪了陸挽棠一眼,轉身招呼眾人上樓。
“世子,世子。”
府中的家丁急急慌慌地跑了進來,瞧見沈鶴辭,險些被門檻絆倒。
“世子,可算找到您了,家中出大事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沈鶴辭眉心一跳,下意識看向陸挽棠。
陸挽棠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滿目神情叫人難以捉摸。
沈鶴辭的飯終究還是沒吃成。
他著急忙慌地趕回家里。
永定侯陰沉著臉坐在外間,丫鬟下人端著熱水不斷地進進出出。
“爹,出什么事了,我娘呢?聽說受傷了?”
永定侯指了指里間,并沒有說話。
沈鶴辭急忙進去。
只見周氏面無血色躺在床上,枕頭上還有一灘血跡。
太醫正面色凝重地施針。
沈鶴辭急忙問道,“我娘怎么樣?”
太醫搖了搖頭:“夫人傷在腦后,傷口也不淺,且夫人還有怒火攻心之勢,危險啊,危險。”
沈鶴辭大驚,忙對太醫拱手,“還請您盡力救我娘性命。”
“世子放心。”
太醫點點頭忙去了。
沈鶴辭從屋里出來,永定侯還坐在那里。
他上前試探問道,“爹,到底怎么回事兒?我娘怎么會傷成這樣?還有外頭那些人的傳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回來的路上,他也聽到了陸挽棠說的那些閑話。
他心里雖然不安,但還是不斷告訴自己這不可能。
父親是個有分寸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等丑事。
永定侯沒有回話,只是拿出了沈老三寫的那封字據,“你自己看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