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蕭寒遲還在生悶氣,話都沒說幾句。
陸挽棠只能好聲好氣地端出紅豆羹來,“喝完紅豆羹消消氣吧。”
蕭寒遲抬了抬眼皮,裝模作樣:“不喝,沒胃口。”
“當真不喝?”
陸挽棠歪著頭看他。
蕭寒遲哼了一聲,繼續裝:“不喝。”
陸挽棠只能嘆了口氣:“那好吧,不喝就算了,我端出去給涼風喝,這么冷的天他跟著咱們吹了半天的風,喝一碗這熱騰騰的紅豆羹最是合適。”
蕭寒遲臉一黑:“陸挽棠。”
瞧著那警告的眼神,陸挽棠迅速收回了邁出去的步子。
端著碗舀起一勺,陸挽棠親自遞到了蕭寒遲嘴邊,“好了好了,快嘗一口,今日這紅豆可也是我親手挑的呢。”
送到嘴邊的紅豆羹蕭寒遲自然不會決拒絕,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香甜軟糯的紅豆的確讓他的氣消了幾分。
蕭寒遲開口叮囑,“下一次如若再遇上景安胡攪蠻纏,你不要客氣,有任何問題我兜著。”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
陸挽棠又給他喂了一勺。
“對了,長公主府的暗衛是駙馬府中的,還是宮中培養的?”
“宮中培養的,長公主出嫁時皇上和太后擔心她受欺負,所以特意給配了暗衛。當然,不光長公主,只要是皇室血脈,身邊用的暗衛基本都是宮中培養的。”
蕭寒遲不解,“你問這個做什么?”
陸挽棠放下手中的勺子,面色凝重了幾分,“我今日發現,景安身邊的暗衛所用招式和那日咱們遇到的刺客一樣。”
蕭寒遲一頓:“你確定?”
陸挽棠站起身來,回憶那暗衛的情況。
“起初我也不確定,直到你打出那一掌,他抵擋的方式和那日刺客一模一樣。”
她自幼跟著靈虛道人和師兄們,見識過武林中各家的武功路數。
那些刺客不同她見過的招式,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而且我記得宮中培養的暗衛都是同一種訓練,那么所練的武功應當也是一樣。”
“不錯,宮中暗衛是要經過特殊訓練的,所練的招式都是固定的。”
蕭寒遲深邃的目光中凝起一抹復雜的神色,“如此說來,對我們下手的應當是皇室中人。”
陸挽棠回過頭看他:“范圍是縮小了,可若是皇室中人,調查起來難度就太大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沒再說話。
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這件事兒比想象的更復雜,也更麻煩。
……
蘇夢璃自取血后,養了多日傷口才終于不疼了。
她每瞧著琉璃罐中的蠱蟲變化一點,心里雖是激動可也焦慮。
這些時日沈鶴辭依然沒有和她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雖然準許她每日伺候在旁,她也時不時要去誘惑一番,可始終也沒什么效果。
反而是沈鶴辭和祝書柔的關系越來越近。
她每日偷看沈鶴辭寫給祝書柔的信,心里的不安都會多一重。
這天晨起,她照例去伺候沈鶴辭。
等她到院里時,沈鶴辭已經收拾妥當。
“世子這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