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吃痛,一掌拍在蕭寒遲肩頭,借力將他推開。
“你怎么還咬人啊,真當自己是小狗嗎。”
陸挽棠揉著被他咬得生疼的嘴唇。
蕭寒遲一臉傲嬌地直起身子,“這是懲罰,以后同我在一起不許想旁的什么人,包括狗。”
“你還真是小氣,一只狗的醋也吃。”
陸挽棠瞪他一眼,翻身從榻上起來。
“小姐,有您的回信。”
摘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拿進來吧。”
陸挽棠理了理衣裳,過去拿信。
摘星看了她一眼就慌忙低下了頭。
陸挽棠疑惑,“怎么了?”
摘星有些難為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小姐,您這……需要奴婢給您拿些藥膏擦擦嗎?”
陸挽棠立馬跑到鏡子前去看。
只見她下嘴唇有一處明顯的咬傷,還隱隱有些破皮。
她一記眼刀甩給蕭寒遲。
蕭寒遲當沒看見,笑瞇瞇地拿了摘星手里的信:“你家小姐有些上火,去給她煮些梨湯來。”
摘星憋得滿臉通紅,連忙點點頭跑了出去。
陸挽棠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凳子,“蕭寒遲,看我出丑你這么高興是吧。”
蕭寒遲忙上前把凳子挪遠了些:“不能拿這些撒氣呀,萬一傷了腳,我該心疼了。”
陸挽棠抬腳踢他,他也不躲,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陸挽棠仍覺得不解氣,抽過他手里的信躲到一旁去看。
蕭寒遲不緊不慢地跟過去坐下,手撐著腦袋看著陸挽棠。
信是靈虛道人回的。
上次陸挽棠托他調查刺客的事,竟還真的有些眉目了。
“怎么會這樣。”
陸挽棠看完面色變得凝重。
蕭寒遲知道是正事,也不再玩笑:“怎么了?”
陸挽棠把信遞給他:“師父說,當日刺入你身體的箭在大晟的兵器備案當中是沒有的。而且圍獵開始和過程之中,都能確認沒有可疑的人靠近過獵場。”
蕭寒遲皺了眉頭,“如此說來,這些刺客是跟著當日大部隊一起抵達的。”
敢公然隨著隊伍混進獵場,定是有人打掩護。
也就說明,這些刺客的背后之人,也在圍獵的這些人當中。
“另外,能私造兵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陸挽棠說著,只覺得后背發涼。
大晟對于市面上的兵器都有嚴格規定。
什么樣的兵器適用于什么情景下,都是要登記造冊的。
甚至制造兵器的地方,材料的買賣,都要一一記錄,缺一不可。
而能不聲不響買賣材料,制造兵器,還能堂而皇之地用上,這當中要打通的關系可不少。
能做到這兩樣,可絕非等閑之輩。
蕭寒遲百思不得其解,“下這樣的功夫,還藏得這樣深,這人到底是在圖謀什么?”
“當日參加圍獵,還有本事辦成這兩件事兒的人不多,我們可以根據這些再排查一番。”
陸挽棠心里生出一絲不安,“對方實力深不可測,況且他在暗咱們在明,還是要再當心一些才是。”
蕭寒遲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握住她的手安慰:“別怕,府中暗衛已經盡數安排妥當,你若出門也會有暗衛隨護。”
“我倒是不怕,只是你整日在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