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璋本就一肚子邪火無處發作,聽見下人的話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是豬嗎?這賤人闖下這彌天大禍,自然是讓她自己爬回去,難不成還等著我抬嗎?”
下人嚇的一激靈,結結巴巴回道,“太后身邊的嬤嬤說,宮里派的人已經去府上等著還等著行刑了,若是讓等的太久了,會不會……”
后頭的話被陸如璋的眼刀子瞪了回去。
陸如璋抬眼見孟氏那副樣子,再想到今日自己也要一并受罰,忍不住一腳將她踹倒。
“賤人,全都怪你。”
孟氏被綁著,又塞了嘴,哭都哭不出來。
陸如璋扔下一句“把她扔在馬車后頭捆著”,便獨自上了馬車。
孟氏急忙掙扎著想說話,卻終究只是嗚咽了兩聲。
遠處街角的馬車簾子緩緩放下。
陸挽棠吩咐車夫駕車。
江別塵將她看了又看:“你為何不同將軍一道?”
剛剛蕭寒遲有意同她一起,陸挽棠卻推讓他去護著太后和平陽郡主。
“太后娘娘身份尊貴,今日為了我的事兒才跑了這一趟,自然是護好她的安危。”
陸挽棠說得一本正經,江別塵自是不信。
他撇了撇嘴:“你這話也就哄哄自己。”
陸挽棠看他一眼:“我以為師兄該問我為何又突然要給沈鶴辭治病了。”
“哎,對,這個我也沒想明白,你為何突然又給他治了?”
本來以為陸挽棠讓他一道演這出戲,就是為了讓沈鶴辭希望落空。
可沒想到剛剛她又突然去給他診治了。
陸挽棠一笑:“若是就這么絕了他的希望,日后哪里還有好戲看。”
沈鶴辭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若是不給他治腿,接下來就還會有無數新的麻煩。
倒不如成全他一次。
況且,如果不讓沈鶴辭痊愈一次,他又如何會貪戀這站起來的滋味兒呢?
“好戲?還有什么好戲?”
江別塵皺起了眉頭打量著陸挽棠,“我怎么覺得你跟下山之前越來越不一樣了,說的話奇怪,做的事有時也讓我摸不著頭腦。”
“是嗎?”
陸挽棠輕晃了一下腦袋,突然湊到江別塵面前,“因為……我是地獄來的惡鬼呀。”
她還十分應景地做了個鬼臉。
這自然是嚇不著江別塵。
他無奈地推了一下陸挽棠的額頭,“無聊。”
“說了你又不相信,不信算了。”
陸挽棠十分得意地哼了一聲,坐直身子開始閉目養神。
摘星看著兩個人如此親昵的行徑,心里又是翻江倒海,忍不住念叨。
“將軍啊將軍,你可得加把勁吶。”
太后娘娘好不容易出宮來,便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跟著平陽郡主去了將軍府。
平陽郡主出嫁前便和太后十分親厚,隔三差五往太后宮中跑。
如今嫁了人倒是見面的機會少了很多。
“祁楠,這院里倒是讓你打理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