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江別塵猶豫半晌,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說。
親眼瞧見自己的夫君與一旁的姑娘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這種心境自然無法說。
“不必勸我。”
陸挽棠垂眸沉思許久。
先前摘星的話歷歷在目,想來這個姑娘就是曾經對蕭寒遲有意的那什么郡主吧?
她這幾日好不容易定了心思,打定主意要跟蕭寒遲好好相處。
老天卻讓她親眼看見了這一切。
想必也是要提醒她,切莫忘了重生這一遭的初心吧?
越想心中越煩悶,陸挽棠扭頭道:“咱們回吧。”
“你說的線索呢?”江別塵小心翼翼道,“或許事情也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現在重點是侯府的事情吧?”
“他自有青梅伴著查探,我給與不給都是徒勞,反正以他的聰慧,即便沒有線索也能察覺,我們操這份心做什么?”
陸挽棠自己都沒意識到這話里的酸楚,執拗地喊了一聲車夫,讓他直接回府。
江別塵不敢多,一路盯著陸挽棠。
他旁觀者清,自然是看得分明。
若陸挽棠真如她所說,半點都不在乎,今日就不會如此氣惱了。
看來她心里多少還是有蕭寒遲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
收斂心緒,江別塵清了清嗓子,扶著陸挽棠下車。
……
蕭寒遲不知這一切引起了怎樣的波瀾,只是冷著臉,看著只會搗亂的景安郡主,直接把人趕了出去。
景安做出屢試不爽的撒嬌姿態,“寒遲哥哥,我……”
蕭寒遲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下了令,“來人,送景安郡主回府!”
景安一聽便急了,猛地跺腳,“蕭寒遲,你不愿意我跟著是吧,那我就偏偏要跟著你了!”
她輕哼一聲,甩開攙扶的丫鬟,氣鼓鼓地離開此處。
涼風挑眉,“這……”
蕭寒遲面色如常,“不用管她。”
他一心一意忙著搜查,果然順著蛛絲馬跡,一路調查到了沈氏胭脂鋪的大堂。
果然人贓并獲。
涼風指揮人把綁得嚴嚴實實的奸細丟上馬車,上前一步,“將軍,現在要如何處理?”
蕭寒遲早在陸挽棠的提點之下想好了對策,抬頭道,“眼下沒有證據證明侯府是否與此事有關,為了避免消息外泄,先把這里封起來吧。”
沈氏胭脂鋪的掌柜苦苦求饒,但此事畢竟涉及太多,根本沒人愿意冒這個風險替他求情。
蕭寒遲厲色道,“事情還未查明,胭脂鋪內所有的東西不能妄動,否則一律按抗旨不遵論處。”
無奈之下,掌柜只能親眼看著蕭寒遲帶人封了胭脂鋪。
確定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后,掌柜幾乎想也不想,直接沖去了侯府告狀。
“什么!”
沈鶴辭驚訝一聲,暗道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回報來的消息剛剛送來,他甚至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胭脂鋪一事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胭脂鋪近半月的收入可都在暗格里放著呢,官府的人搜查實在仔細,那些小機關絕對逃不開他們的眼睛,這可如何是好啊!”
掌柜六神無主,腦海里空蕩蕩的一片,根本提不出什么對策,只能寄希望于沈鶴辭。
仔仔細細地問了一番胭脂鋪的情況,沈鶴辭靠在椅子上,默默思索。
前因后果倒是與陸錦瑤說的大差不差,若是早聽了她的話,也不至于會有這么嚴重的損失。
看來這陸錦瑤還有點用。
沈鶴辭神情閃爍,看向掌柜,“你先回去,有什么消息本世子第一時間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