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江別塵了然,硬著頭皮道:“光天化日之下,此舉不妥吧?”
“有何不妥?”
陸挽棠眼尾上揚,聲音更是嫵媚至極。
那根手指順著江別塵的袖子一路向上,眼見就要觸及領口了。
落在屋外的陸錦瑤眼里,就成了茍且之事。
陸錦瑤死死地捂住嘴,迫使自己冷靜。
她本來只想過來求鬼醫為沈鶴辭問診,可不承想竟然撞見這個場面。
驚訝之下,陸錦瑤突然就多了一個心思。
蕭寒遲再寵陸挽棠又如何?
只要知曉她與旁人私通,就是再大度,應該也會急不可耐地把她掃地出門吧?
陸挽棠啊陸挽棠。
想不到你竟然自尋死路。
陸錦瑤哪里還顧得上要給沈鶴辭問診的事情,鬼鬼祟祟地離開,到處去打聽蕭寒遲的下落。
察覺到陸錦瑤的氣息消失,陸挽棠干脆利落地收手,不留半點情面。
江別塵莫名委屈,“我就是配合你演戲的工具不成?”
“不然呢?”
陸挽棠聳肩,嫌棄地打量他一眼,“要不是其他幾個師兄都不在師門,這差事還落不到你頭上呢。”
江別塵氣急,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你這妮子,真是沒良心!”
看著江別塵生悶氣的樣子,陸挽棠心中唏噓。
也只有在師兄面前,她才能恢復往日的頑劣性子,不必再沉悶地做什么侯門貴婦。
想到上輩子為了沈鶴辭與師門疏遠,可后來上戰場時,他們卻一個個不計前嫌地幫自己,陸挽棠心中一陣酸楚。
江別塵眼下看起來似乎在埋怨,但她卻知道。
師兄哪里是真舍得怪她的。
“好了,”陸挽棠笑道,“了凡大師新做好的扇子現在已經在送去師門的路上了,我拿此珍寶換你幾日時間,總不會讓師兄你吃虧吧。”
江別塵最愛折扇,房中收藏數十把,皆出自名家之手。
唯獨了凡大師所制之扇遲遲未能擁有。
陸挽棠一直掛念此事,費了極大的功夫,總算讓了凡大師松口再做一把。
聽聞此,江別塵瞬間變了神色,一臉正氣道:“既然是你相邀,那就是沒有回報,師兄也會盡力而為的。”
陸挽棠:“……”
方才的感動煙消云散,不過眼下可不是斗嘴的時候。
陸挽棠撂下茶杯,自顧自起身,“他們懷疑我與你有染,定然會想方設法將此事昭告天下,你就在此處候著,再有消息我會擇人通知你。”
江別塵頷首,認真記下。
陸挽棠于是不再耽擱,匆匆離去。
……
“此事千真萬確,若是能夠讓蕭寒遲知曉此事,還愁看不了熱鬧嗎?”
陸錦瑤瞇著眼睛,蠱惑著沈鶴辭動手,“此樁丑聞鬧出來,蕭寒遲受陛下器重又如何?也不過是京中笑柄罷了!”
不得不說,她這番話實在是說到了沈鶴辭心坎上。
沈鶴辭思索片刻,一想到能徹底打壓蕭寒遲,就止不住地興奮。
“既如此,那就按你所說的做。”
沈鶴辭冷笑,“我要讓他們徹底名譽掃地!”
陸錦瑤心頭一喜,連忙湊到沈鶴辭耳邊,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我那嫡姐曾鐘情世子,嫁與世子不成,便要與鬼醫串通徹底毀了你的腿。”
“既如此,那我們不妨以世子的名義將她約出來,一是為了毀掉她的名節,讓鬼醫認清她的為人,二是……”
陸錦瑤陰惻惻地笑了幾聲,滿臉狠毒,“讓蕭寒遲身敗名裂!”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