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嘖”了一聲,“他不會,我相信他。”
“這么篤定?”系統道:“我看了那么多世界線,多少人就是栽在這個‘信’字上面,你又喂不飽他,指不定在外面吃飽了才回來,洗得干干凈凈,好讓你看不出破綻。”
“他滿身都是破綻好吧?”
系統差點笑了:“別忘了這是古代,三妻四妾算什么新鮮事?哪個權貴身邊沒幾個鶯鶯燕燕的?你真當他能守著一夫一妻過一輩子?”
“他說過不納妾的。”
“我還說過咱們任務必勝呢。”
姜翡被噎得太陽穴突突跳,“你說你好好的上線干什么?我本來心里踏踏實實的,你家宿主我把裴涇迷得神魂顛倒,我有多少底氣你不清楚?”
“結果你一來就瞎咧咧,攪得我這心頭七上八下的,看我不舒坦你就舒坦了吧?”姜翡俐落下床,三下五除二套好外衫,開始梳頭。
系統見她動作麻利,忍不住問:“你這是要干嘛去?”
“接他下朝!”
按照裴涇近來的作息,都是要到下午才會回來。
姜翡洗漱完就已經快到午時,吃過飯就坐著馬車出發了。
街市正是熱鬧的時候,叫賣聲、車鈴聲混在一處。
馬車剛經過一家香料鋪子,魏辭盈就從鋪子里走出來,車轅上的人從魏辭盈眼前一晃而過。
她走出兩步,猛然反應過來,看向馬車離開的方向,喃喃道:“是聞竹,那車上的人是……”
“應該是姜如翡。”梓芙接話道。
提到姜如翡三個字,魏辭盈簡直像吞了一根刺。
要不是姜如翡,兩家又怎么會退婚?幸好是侯府主動提出,若是等裴涇親自開口,她只怕已經淪為京城里的笑柄。
魏辭盈攥緊了手里的香包,想了想道:“江臨淵遲遲不動手,我要再去見一見他,免得夜長夢多。”
姜翡乘坐的馬車停在宮門前的同時,魏辭盈的馬車也鉆進了一條窄巷里。
車輪碾過殘雪,寒風卷著雪沫子灌進巷內,車廂里的炭火氣都被沖得淡了一些。
不多時,一道身影頂風掀簾上車,帶進滿袖寒氣。
江臨淵的臉色有些沉,魏辭盈被他這副模樣唬得愣了一下,握著暖爐的手緊了緊。
莫不是他想起什么了吧?
正揣度著,江臨淵就開了口:“怎么這個時候找我?容易被人發現。”
看來還沒有想起來,魏辭盈松了口氣,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不動手?”
江臨淵大掌扣著膝頭,道:“過年這段時間,他們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姜如翡單獨留在王府的時候,身邊也是暗衛遍布,根本無從下手,機會得慢慢找。”
魏辭盈心里的焦躁幾乎在一瞬間就翻涌上來,卻只能強壓著。
她哪里有那么長的時間去等,日子拖著越久,江臨淵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一旦想起來,到時候自已要對付的不僅僅是姜如翡了,還有一個江臨淵,要是兩個人聯手,勝算更是渺茫。
“再拖下去,指不定會出什么變數,你住在王府,時間長了,就不怕被裴涇瞧出端倪?實在不行,就找個人把姜如翡引出來便是,只要離了王府,離了裴涇,總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江臨淵目光落在魏辭盈臉上,目光微動,“你來引?”
魏辭盈臉色驟變,“自然不行,我去引她,到時候姜如翡有個三長兩短,裴涇定然把賬算來我身上。”
“是我疏忽了,”江臨淵道:“我與她并不親近,暫時還沒有想到能引她出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