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楚循驚呼一聲,滿眼都是恐懼和心痛。
姜玉楹感到一陣劇痛從后背傳到四肢百骸,遇到麻煩,她總是躲在他的身后,羸弱無能,一次一次尋求他的庇護。
罷了,就當還他......
姜玉楹的身子搖搖欲墜,兩道身影朝她飛奔而來。
楚循抱住她,一個心被緊緊地揪住,聲音掩飾不住的顫抖,“.....傻瓜,你瘋了嗎?”
他抱起姜玉楹,眼眶猩紅,沖著承影大吼,“快,快去最近的醫館!”
他決不允許姜玉楹有任何閃失!
這時,全副武裝的禁軍踏著雨水匆匆趕來,局勢立馬得到了緩解。
一只手忽地搭在了楚循的肩頭,顧行舟目中輕蔑,低沉的聲音響起,“世子,你逾越了!我才是她的夫君。”
楚循氣血上涌,心口幾欲炸開,抱著她的手絲毫沒有松開,“你確定你能抱得動她?你想撕裂你肩頭的傷口嗎?”
——
到了醫館,楚循焦躁地在屋外來回踱步,悔恨和自責交織,那一箭雖未傷在他的身上,他的心卻好像被利劍捅了千百個窟窿,痛得他無法呼吸。
顧行舟靜靜坐在座椅上,眸光幽深,冷眼旁觀楚循的關心則亂。
一想到她受傷的緣由,剛才他一句‘夫君’,就激得楚循潰敗的成就感,瞬間退得無影無蹤。
楚循驀地停下步子,冷冽如刀的眸光落在了顧行舟的身上,“她今夜為何會出現在清風雅筑?”
顧行舟抬眼看他,眉宇間透著郁色,“怎么?我沒有審你,你倒先審問起我來了?”
對于姜玉楹而,除了顧小寶再沒有任何軟肋,楚循臉色沉了下來,“你用顧小寶引她來此地吧?”
顧行舟聞動了怒氣,冷聲嘲諷,“那是我兒子,我們才是一家人,就算鬧別扭,也不容你一個外人置喙。”
“提醒你一句,讓她受傷的人是你!”
楚循下頜繃緊,壓在心底的戾氣不斷翻涌,“呵!這半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你可曾想過,你想死就死,想活就活,任意妄為,把所有人當猴耍,會對她帶去多少傷害?”
“又有多少人想去踩她一腳,又有多少男人在暗中覬覦她,想要玷污她?”
“哪怕你們夫妻情深,可再多的真心也經不起你這樣糟踐!”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想掩蓋什么事,甚至不惜借假死抽身!”楚循銳利的眸光巡視著他的黑眸,渾身散發出攝人的威壓。
顧行舟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楚循半瞇著眼眸,自然捕捉到了他的心虛,“顧行舟,有的事不宜太過。天理昭昭,疏而不漏,莫以為你的那些陰謀詭計會永遠藏在陰溝里。”
顧行舟素來偽裝得極好,可這一刻,他也險些繃不住了,額頭的青筋暴跳,眼底迸射出直白的恨意。
他握緊了拳頭,可他更清楚此刻即便和他打上一架鬧翻臉,于自己也是毫無益處。
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僵持半晌,顧行舟松開了拳頭,“世子這話,我就實在聽不懂,她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