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循被噎住了,睡了,但是還沒做!
......
陸九思笑得幸災樂禍,“不是吧?還有探花郎都拿不下的女人?”
楚循斜了他一眼,不屑道,“誰告訴你,拿不下!”
陸九思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喲!我可看清楚了,今日你的未婚妻賀見雪對她可是百般刁難,萬般挑剔。”
“我看你就是色令智昏,打算寵妾滅妻了?”
“你就不怕像你爹一樣,弄得家宅不寧?”
“聒噪!”楚循冷冷地回了一句。
今日那女子確實姿色絕艷,媚骨天成,可楚循若是貪圖美色之人,京城美貌的貴女如過江之鯽,都會任他采摘。
楚循這幾年鉚足了勁向上爬,對情愛向來都是不屑的,就連和賀家的親事也是一拖再拖!
他不會來真的吧?
陸九思搖了搖頭,事情絕非那么簡單,楚循一向潔身自好,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說不定還是個童子雞。
為何會對一個寡婦另眼相看?
陸九思思忖片刻,忽地想起了什么,“難不成她就是顧行舟在臨安的小嬌妻?”
楚循默不吭聲,算是默認。
他瞳孔猛地放大,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她真是你的弟媳啊!你......”
楚循和顧行舟之間的糾葛仇怨太深,他再清楚不過,難道他是出于報復才干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
“弟什么媳,顧行舟身份存疑,根本不是我楚家的人!”
“楚伯彥,顧行舟自負離開的楚家,可楚家并未將他逐出族譜。”
“再說還有丹陽郡主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抓你的把柄,你實在太亂來了......”
丹陽郡主是他父親楚林甫在京城停妻另娶的貴女,更是導致他和母親被迫待在漁陽十幾年不被接回京城的元兇!
丹陽郡主沒有親子,便把庶子顧行舟寄養在她的名下,當作世子精心教養了十幾年。
楚循回到京后,被定為世子,母親翟氏卻從正妻被迫淪為了平妻。
丹陽郡主把持著整個國公府,母親翟氏地位尷尬,常年禮佛,深居簡出,不問世事。
“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想報復顧行舟,還是真喜歡她?”
“無可奉告!”楚循懶得跟他多費口舌,話鋒一轉,“你跑到臨安,所謂何事?想聽人說書,去茶樓別來煩我!”
陸九思幽幽道,“太后身體微恙,京城里烏煙瘴氣的......”
楚循瞬間明白,恐怕奪嫡的大戲又要拉開序幕,恪親王府可是誰都想拉攏的勢力,他是故意出來躲清閑的。
“今夜你給我接風,咱們不醉不歸?”
楚循簡意賅,“忙,沒空!”
“那案子涉及官員眾多,你當真要查下去?”
楚循眸光微冷,半年前稅銀入庫,便劃作餉銀運至邊陲,可陸延昭接手時,卻發現那批軍餉的是摻了假的銀子。
真銀只不足四分之一,其余銀子除了外表相似,里面竟全是夾雜的其他金屬,儼然就只是白銀包了個表面。
層層轉手,若是論罪,大批官員都得受到牽連入獄。
他到臨安就是為了查清此案。
可每次查到了關鍵點,那些新的線索都會莫名其妙消失,就像他雖查封了四方賭坊,卻始終摸不到背后之人。
就像那幾張假鈔,姜玉楹自然是無辜的,若說背后與顧行舟有關,他都死了如何興風作浪?
楚循只覺得迷霧團團,就好像,他的行動都有人預判了一般。
......
瀾園正廳。
姜玉楹從醉香樓帶了好幾樣特色菜回來,一一擺在了桌上的小碟子里,顧小寶興奮極了,他最喜歡的還是荔枝甘露餅,凈了手就迫不及待拿起來吃。
“娘,你今天很高興嗎?”
“是挺高興的。”姜玉楹摸了摸兒子的頭。
怎么能不高興呢?
天知道,她做夢都想讓賀見雪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