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酒杯又靠近鼻尖聞了聞,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她放下酒杯,語氣平淡無波:“沒什么,只是這酒里多了點‘料’。”
男人神色微沉。
他抬手,示意剛才送酒的侍者過來。
侍者不明所以,戰戰兢兢地走回。
“誰讓你送這杯酒過來的?”
傅靳年的嗓音聽不出情緒,卻讓侍者背脊發涼。
侍者不敢隱瞞,連忙道:“是……是傅蘊少爺,他讓我送給楚小姐的。”
傅蘊?
傅靳年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擊了兩下,一股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
他正要開口,楚綿卻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背。
“不用。”
她語氣輕緩,帶著冷意,“小孩子不懂事,教訓一下就好。”
她將那杯加了料的香檳遞還給侍者。
“麻煩你,把這杯酒還給傅蘊少爺。”
侍者一愣。
不敢多問,他連忙端著酒杯快步離開。
此刻,傅蘊又被傅行拉著和一位他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寒暄。
他有些不耐煩,心里還在琢磨著楚綿喝下那杯酒后會是什么反應。
就在這時,剛才那個侍者端著酒杯匆匆走了回來。
還沒等侍者說話,傅行忽然轉頭看向傅蘊,“蘊兒,這位是恒源集團董事長李叔叔。”
傅蘊都沒看到那個侍者,聽了父親的暗示后,他順手從侍者托盤里拿了那杯香檳,笑道:“李叔叔好。”
姓李的也對他贊賞有加:“傅少爺一表人才,將來定能繼承你父親的衣缽啊!”
“這小子還貪玩兒呢!”傅行笑了笑。
三人的酒杯在空中相碰,傅蘊仰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侍者見狀,欲又止。
應付了姓李的,傅行轉而又向傅蘊介紹起另一位合作伙伴。
然而,沒過兩分鐘,傅蘊的臉色開始變得不正常。
一股燥熱感從小腹猛地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在沸騰,頭腦也開始發暈,眼前的事物似乎都帶上了重影。
“爸……我有點熱……”
傅蘊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呼吸變得粗重。
傅行皺眉:“怎么回事?是不是酒喝多了?”
“不是……我……”
傅蘊話沒說完,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晃動起來。
他突然傻笑了一聲,眼神迷離,猛地甩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傅行和那個合作伙伴都愣住了。
傅行臉色一變:“傅蘊!你干什么!”
但傅蘊像是完全聽不到。
他嘿嘿笑著,開始笨拙地扭動身體,雙手甚至開始去解襯衫的扣子。
“好熱……爸!我要熱死了!”
他含糊不清地喊著,動作越來越離譜。
他竟然真的開始解扣子,露出了里面的胸膛,還試圖脫掉褲子!
宴會廳里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和壓抑不住的驚呼。
音樂不知何時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池中央那個行為癲狂、正在上演脫衣舞的豪門少爺身上。
傅行錯愕的睜大眼,“傅蘊!”
意識到不對勁,傅行對宴會廳四周的保鏢大喊:“來人!快把人拖下去!”
幾個保鏢注意到這邊。
愣了幾秒后,幾人趕緊沖上來,七手八腳地試圖按住已經脫得只剩一條底褲還在興奮搖擺的傅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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