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片混亂。
傅蘊還在掙扎叫喊,丑態百出。
最終,他被保鏢強行裹上衣服,連拖帶拽地弄出了宴會廳。
大廳里死一般的寂靜,隨后爆發出嗡嗡的議論聲。
傅行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甚至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或同情、或幸災樂禍、或鄙夷的復雜視線。
而在宴會廳的另一角。
楚綿端著一杯侍者剛送來的礦泉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小口。
水很清洌。
她望著傅蘊被拖走的方向,唇邊逸出一抹極淡的弧度,轉瞬即逝。
傅靳年看著她,沒說話。
只是將她鬢邊一縷滑落的發絲,輕輕掖回她耳后。
他的動作很自然,卻讓楚綿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兩人相隔很近,楚綿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想看脫衣舞?”
男人忽然低聲開口,嗓音沙啞,像是情人間的低語。
楚綿微怔,沒反應過來。
傅靳年聲音壓得更低,氣息幾乎拂過她的耳廓:“那種白斬雞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我的。”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曖昧的話語,像羽毛輕輕搔刮著楚綿的耳垂,激起一陣細密的癢意。
想到之前給他檢查身體時,無意間看過他的身體。
腦子里浮現出他精壯有力的肌肉。
楚綿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連耳根都染上薄粉。
這人……
怎么回事!
她又羞又惱,抬手就想去掐他。
卻又顧忌著場合,只能壓低聲音警告:“傅靳年,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給你扎幾針,讓你下半輩子都老老實實的!”
這威脅沒什么力度。
反而因為她泛紅的臉頰和略顯急促的呼吸,顯得有些嬌嗔。
傅靳年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
他微微后仰,拉開一點距離。
男人舉起雙手,做出討饒的姿態:“別,我錯了,楚神醫手下留情。”
雖然是在舉手投降,但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卻盛滿了戲謔和興味,絲毫不見懼怕。
楚綿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心跳卻莫名漏跳了幾拍。
不遠處的角落,閔裊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精心準備的生日宴會變成了一場笑話。
傅蘊的出丑讓她顏面盡失,而傅靳年和楚綿旁若無人的親昵互動,更是像一根根尖銳的刺,扎得她眼睛生疼,心口發悶。
她剛才也聽章安說了,楚綿在進入楚家之前,只是被錦海謝家趕出家門的假千金!
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劣跡斑斑的賤人,能得到靳年哥哥的另眼相看?
她捏緊了手指,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就在這時,處理完傅蘊事情的閔祥玉沉著一張臉,怒氣沖沖地朝著楚綿的方向走來。
老太太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滿是戾氣。
她幾步沖到楚綿面前,揚手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并未如預期般落在楚綿臉上。
楚綿反應極快,在那巴掌即將落下時,手腕一翻,精準地扣住了閔祥玉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