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周看到林北北和上次那個贈品一起出現,大概就猜到這個贈品,可能也是林北北線下客戶其中之一。
林北北應該當時不方便,就沒有說。
顧辰亦哼笑一聲:“那你今天贈品當不成了,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客戶。”
跟在顧辰亦身后的林北北微微皺眉。
不是,這個字母哥怎么還給自己新身份了?
她什么時候有說過他不是客戶嗎?
秦南周聽到,皺了皺眉,歪頭看向林北北。
這時,顧辰亦身子往旁邊挪了一步,擋住秦南周的視線,勾起的唇角有一絲得意:“她和我的關系,跟你不一樣,別看了,回家吧。”
秦南周:“我在這里看畫,跟你有什么關系?”
“看什么畫?”顧辰亦忽地上前一步,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把北北親手送的畫丟進垃圾桶,后面畫又出現在別的女人家,你配在這里和我們一起看畫么?”
秦少爺興師動眾去回收站找畫,同為一個圈子里的顧辰亦怎么可能不知道。
隨便一打聽,就能想到那幅畫的事。
顧辰亦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一只手拎著車鑰匙,手臂上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北北在,以他的脾氣,真特么想一拳打死這個秦劍人。
認錯人就認錯人。
北北親手畫的畫就那么不值錢?
可以被秦劍人這么糟蹋?
秦南周眸光暗了下來。
沉默一會兒,他深深看了一眼顧辰亦身后的女孩,邁步離開。
林北北:“你剛才跟他說什么了?”
顧辰亦回過頭,對上林北北好奇的視線,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沒什么,跟他說他的前crush想他了,讓他趕緊回去。”
林北北想了想,那應該就是花酒濃了。
“那不也是你的前crush嗎?”
顧辰亦頓時噎住:“……不是,你說話什么時候能不這么氣我?”
林北北一臉無辜:“你讓我做自己的,所以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
顧辰亦:“……”
顧辰亦到最后也沒告訴林北北,他剛才跟秦南周到底說了什么。
他怕林北北知道傷心,畢竟自己親手畫的畫被別人扔進垃圾桶。
到時候哭了不好哄。
他可不會哄人,尤其哄女人。
進了畫室,有人遞過來顏料,顧辰亦放到林北北面前:“你想畫什么都行。”
自由發揮可有點難為她,而且她沒學過畫畫。
但為了對得起那些包,她給顧辰亦也畫了朵花,只不過她這次畫的花,是按照顧辰亦之前送她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來的感覺。
顧辰亦看到就覺得眼熟。
畢竟是他親自挑選,從外地空運過來玫瑰,到京市的時候,層層堆疊的紅色花瓣還新鮮的。
她到現在都沒忘記花的模樣。
看來當時賣了是真的家里放不下。
室內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灑下來,女孩安靜坐在畫板前,一筆一筆認真勾勒著絢麗的色彩。
耳邊剛好垂落一縷碎發,襯得她整個人格外恬靜美好。
顧辰亦勾起唇角,一時間眼睛都看直了。
都不知道自己就這么看著林北北,看了將近三個小時。
從畫室出來。
顧辰亦小心翼翼拿著畫,讓人按照這個規格去做畫框飾品,然后開車送林北北回家。
怎么每次和林北北相處,他都覺得時間好像不夠用?
林北北原本還想繼續坐后座。
但顧辰亦在她前面打開副駕駛的門。
秉承站好最后一班崗,她看著前面男人緩緩勾起的唇角,坐上副駕駛。
這次顧辰亦開車速度特別慢。
臨下車前,他忽然叫住林北北:“你和那個姓秦的怎么認識的?還有他小叔?”
林北北作為替身也好,工具人也好,從不越界,從開始就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她希望她的客戶們,也能記得約她見面的最終初心,掌握好分寸。
她解開安全帶,微微笑了一下:“這個是私人問題,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
顧辰亦一路帶著笑容的臉比此刻一點點僵了起來:“工作?”
他說完這兩個字,又笑了出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林北北公事公辦的開口:“顧先生,我的朋友是不會把我當成替身和利益工具的。”
顧辰亦花錢,她提供情緒價值。
一直都是這樣。
她也在顧辰亦的提醒下,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越界。
她覺得作為一個合作對象,她做的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朋友……他們哪一點像朋友了?
林北北覺得她有必要再提醒一下顧辰亦:“顧先生在我身上花錢,我給顧先生提供情緒價值,顧先生不會當真了吧?
在我上班時間,你可以把對花酒濃那份無處寄托的感情都轉移到我身上,但下班時間,我希望你清醒一點,不要把我說過的話太當真,畢竟我們之間只有利益往來,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