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朝陽,你……你方才說什么?徐少陵是……是皇上的龍裔?這怎么可能!此事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弄錯了,那可是欺君罔上,株連九族的大罪!
宋朝陽迎上父親懷疑的目光,眼神堅定不移,語氣鄭重無比。
“女兒沒有弄錯!也沒有胡!爹,此事千真萬確!女兒敢以性命擔保,他就是皇上的孩子!現在不是追根究底、解釋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您快些進宮,將此事原原本本地稟明圣上!”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晚了,徐少陵他可能性命不保啊!韓焱是什么人,您比女兒更清楚!”
宋父看著女兒那雙不似作偽,充滿了堅定的眼眸,以及她語氣中那份不容置喙的肯定,心中雖然依舊是疑云重重但也瞬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朝陽向來聰慧過人,行事穩重,絕非那種信口開河之人。
她既然敢如此篤定,那此事,恐怕并非空穴來風。
倘若那徐少陵當真是龍裔,如今卻被鎮南王世子擄走,那后果,不僅僅是擄人那么簡單,這簡直是在挑釁皇權!
宋父當機立斷,不再有片刻的猶豫和追問。
“好!好好!爹這就進宮!我立刻將此事稟告皇上!”
宋朝陽見父親終于應下,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這才略微松弛了幾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她沖著宋父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感激。
“多謝爹!有勞父親了!”
心中卻依舊無法徹底平靜,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
徐少陵,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一定要撐住!
宋父不敢耽擱,轉身便急匆匆地吩咐下人備馬,自己也快步回房換上朝服,準備連夜入宮。
前廳內,轉眼只剩下宋朝陽和依舊是一臉驚疑的紅鳶。
紅鳶幾步上前,扶住因方才一番急語和心神激蕩而有些微微脫力的宋朝陽,臉上滿是后怕。
“小姐。”
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帶著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您您是什么時候知道,徐公子他竟然是皇子殿下的?”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個在酒樓里做伙計的尋常男子,搖身一變,竟然成了當今圣上的龍裔?
這簡直比說書先生口中的話本還要離奇!
她又忍不住擔憂起來,秀眉緊蹙。
“而且,老爺就這么直接去跟皇上說,皇上真的會相信嗎?萬一皇上不信,那可如何是好?”
宋朝陽穩了穩有些發軟的身形,順勢在旁邊的梨花木椅子上緩緩坐下。
她端起石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也不管不顧,仰頭便大口地灌了下去,冰涼的茶水滑過喉嚨,才讓她那份焦灼的心緒略微緩解了幾分。
她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紅鳶,聲音在經歷了方才的激蕩后,恢復了幾分平素的冷靜。
“皇上,一早就知道他是皇子。”
“啊?”
紅鳶聽了這話,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張,心中的疑惑如同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既然皇上早就知道徐公子是皇子,那為何,為何徐公子還會流落在民間,甚至在酒樓做一個任人差遣的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