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郡主曾經救過我,夠不夠?”
穆堯貪戀地將她的手放到了他滾燙的臉頰上輕輕蹭啊蹭,閉上眼睛。
他的睫毛很長,又長又彎,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手段便是女子都想要的自然卷翹的完美形狀。
閉起眼睛的他,藏起了具有壓迫感的黑眸,更是平添了幾分可憐。
葉子清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理由,只是……
“我什么時候救過你?”
她目露懷疑。
雖然她這些年救助的人也算少,可像他這般顏色優秀的,如果曾經見過的話,應該會有印象。
“十八年前。”穆堯依舊閉著眼,聞不假思索便清楚地說出了年份。
仿佛這件事已經被他刻在了骨子里。
葉子清竟驚訝了。
十八年前,她才五歲。
如果是那個時候的事情的話,她會不記得了也是很正常的。
但對于救人的事兒,她倒是沒懷疑。
她自小便在娘親和哥哥們的精心呵護下長大,娘親不希望她變成驕縱跋扈的惡毒之人,雖然縱著她,卻也給她劃了一條底線。
何況,她自身也不是喜歡以折辱人為樂的性子,反倒是與三哥有點兒像,頗有些古道熱腸。
從小到大,遇到不平事的時候,她總是會忍不住管上一管。
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遇到蘇亦聞。
也不會被蘇亦聞的好顏色吸引。
她突然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她做郡主的時候,想救什么人,只需要張張口就行,自會有底下的人代勞,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何況那年只有五歲,會不記得穆堯了也是很正常的。
“那時我只有八歲,被人拐走后賣給了一個兇殘的男人,那人把我當成了斂財的工具。”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道來,明明是在說自己的事情,卻平靜的好似只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郡主的馬車經過的時候,恰好那男人在打罵我。您看我可憐,便讓手下的人呵斥了那男人。”直到說到與她相關的事情,他才露出了笑容。
他貪戀著她溫涼的手的溫度,舍不得放開。
見她好似忘了收還被他“挾持”的事情,越發放肆地蹭了起來,柔軟的唇偶爾會掠過她的掌心。
見她有些不悅地瞇起了眼,他才放棄試探。
繼續道:“您的人實在聰慧,從男人的態度察覺出了他可能不是我的生父,便幫忙報了官。”
“后來,我被家人找到,我想向您道謝,可家人將我帶回了老家,此后便再也無緣得見。”
他試探性向前挪了兩步,距離近的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我此生惟愿陪伴郡主左右,若能僥幸得到郡主垂簾自然是幸事,若不能,我也絕無怨。”
葉子清被他眸中的滾燙熱意驚到,慌忙別開了目光,嚯地起身:“你先起來,讓我考慮考慮。”
是夜,葉子清做了場夢。
夢里的男人一面流著淚說對不起,一面堅定地禁錮著她的腰肢。
醒來的時候,她渾身濕透。
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她抬手捂臉。
作為經歷過人事的人,她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做這種荒誕的夢。
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