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再次放下手上的杯盞,她抬眼,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
眾人此刻都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秦老太太還穿著今天和時念見面時的那一身簡單衣裳,只是在袖口,別著時念帶的伴手禮——一刻寶石袖扣。
在場的,和時念接觸過的人有許多,但是要么和時念利益相關,要么像是許琴心是時念未來的婆婆,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關于時念的評價都不是很準確。
但是秦老太太就不一樣了,雖然可能也會有一些偏頗,但是可以作為參考。
秦老太太理了理袖口,然后說道:“挺好的,有幾分當初她父親的風范。”
“幾分?”有人繼續問道。
秦老太太笑笑,看向那人,答道:“三分。”
十分中的三分,似乎是不及格,但是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這么厲害嗎?”
“時弈臣可是個天才,她能有三分時弈臣的手段?”
“秦老太,你可別美化了時念,時弈臣早就死了,這些年來時念都是散養的,甚至曾經一直靠陸衍止養著。”
這話說的,許琴心就不開心了。
“說什么呢,時念本來就很好,也就是時弈臣死得早,否則你看看吧,現在年輕一輩中,沒幾個能和她比的。”許琴心立即維護時念。
立即有好事者看向傅泊簫,說:“聽說傅津宴最近非要當時念的狗來著?”
這話可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傅津宴雖然自己說得開心,但是那畢竟是傅津宴,現在坐在這里的是a市三大巨頭之一傅家的掌權人傅泊簫。
并且,這話一下子得罪兩家。
一家傅家,一家孫家。
傅家自然是因為傅津宴,孫家是因為孫佳茗是傅津宴的女朋友。
像是他們這種家庭,聯姻是很正常的事,說是男女朋友,其實已經默認了是利益共同體,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不會鬧掰。
傅泊簫冷笑著,沒有開口。
而一邊孫老太太則是嘲諷開口:“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話,還拿到明面上來說了?”
更何況傅津宴這個人本就不靠譜,這些年鬧出來的笑話可不止這一件。
這個時候單拎出來說,等于當眾掉他們的臉子。
“我也是玩笑話,只是不相信時念真有那么厲害。”
那人嘲諷道:“如果她真那么強,陸衍止怎么會和她離婚?”
“你這話。”許琴心冷笑一聲,不客氣開口道,“是說我家墨是蠢蛋了?”
說著,兩只描繪得很美的眼睛直直看向對方。
像是要看看對方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哎呀,說著玩嘛,霍墨重情,我們都知道,不管是和弟弟妹妹的關系,還是和時念都一樣。”那人回答道。
雖然這樣說,但是意思很明顯。
就是說霍墨是一個戀愛腦。
戀愛上頭,被時念騙了。
“而且,誰知道……”誰知道后面的話是什么那人沒有說,留給眾人想象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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