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她出錢?門都沒有!
秦玲跟了江正海那么多年,當了那么久養尊處優的小三,穿金戴銀,江晚才不信她連三百萬的私房錢都掏不出來。
現在正是她該拿出真情,掏錢給江正海治病的時候,想把算盤打到她江晚頭上?
簡直是做夢!
江晚冷笑一聲,將江家那些糟心事徹底拋在腦后,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面對。
……
醫院病房里,秦玲的如意算盤落空,對著江正海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的哭訴。
“正海啊,你看看!你看看她這是什么態度!”
“我低聲下氣地求她,她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還說什么沒錢!她現在是白家的太太,掌管著那么大公司,會沒錢?她就是不想管你!心里根本沒有你這個爸爸啊!”
秦玲一邊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偷偷觀察江正海的臉色。
江正海剛剛恢復一點說話能力,情緒本來就不穩定。
一聽這話,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喉嚨里又發出“嗬嗬”的響聲,嘴里含糊地罵:“逆……逆女……白……白眼狼!”
“爸,您別激動!大師說了您不能動氣!”
江誠見狀,趕緊上前拉住還要繼續煽風點火的秦玲,皺著眉頭低聲道,“媽,您少說兩句吧!爸剛有好轉,別再受刺激影響了治療!”
秦玲被兒子一拉,順勢就扮演起委屈的角色,抽泣著說:“我……我還不是心疼你爸嘛……”
“我們為了他治病,房子都抵押了,她這個做女兒的出點錢不是天經地義嗎?怎么就那么狠心……”
她這套白蓮花的表演,江誠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安撫著氣得直喘粗氣的江正海。
病房里彌漫著一股壓抑而虛偽的氣息。
……
另一邊,車子在一處隱蔽清幽的巷口停下。
江晚按照菲利普發來的地址,走進了一家看起來毫不起眼、門臉古樸的茶室。
一進門,仿佛瞬間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茶室內光線柔和,飄蕩著淡淡的檀香和茶香,環境雅致靜謐。
耳畔傳來潺潺的流水聲和若有若無的古琴聲。
穿著素雅旗袍的茶藝師恭敬地將江晚引至一個獨立的包間門口,輕輕拉開門。
菲利普已經等在里面了。
他今天沒有穿正式的西裝,而是一身質地上乘的深色休閑裝,少了幾分王室的疏離感,多了幾分隨和。
他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姿態優雅地擺弄著面前的茶具,聽到動靜,抬起頭,對江晚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你來了,晚晚。”
他放下茶壺,示意江晚在自已對面坐下。
“菲利普叔叔。”江晚打了聲招呼,在他對面坐下來,姿態雖然不如他嫻熟,卻也從容。
她看著這位血緣上的叔叔,深吸一口氣,決定開門見山。
“叔叔,我今天來,是想向您了解一些……關于我母親,顧清韻,還有我父親亞歷克斯……他們當年真正的事情。”
她的目光清澈而堅定,帶著尋求真相的執著,“他們,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菲利普倒茶的動作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頓,隨即恢復自然。
他將一盞清澈碧綠的茶湯推到江晚面前。
抬起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眸,看著她,語氣平和卻意味深長。
“這是一個很長,也讓人有些傷感的故事。”
“孩子,你確定,準備好聆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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