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悶了一口酒,臉色慘白的回道:“好,我想想辦法。”
江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小陸,我們都很看好你,也不要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一步步來,我們相信你可以做到。”
厲云也說:“這件事要是處理好了,以后你街道辦的那些人,都是你的心腹,你總不能一輩子呆在基層吧?”
“像你這么年輕的男人,在威海有幾個是能爬到上面位置的?”
“你的機會很大。”
陸銘喘著粗氣,總覺得胸口憋得慌,嘴上卻還是只能鎮定自若的回道:“我一定盡力……”
厲云隨即又叫來了兩箱啤酒,同時給陶瑩瑩打了個電話,讓她晚一點的時候來烤肉店聚聚。
而陸銘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去了。
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可他始終記得,年初那些官員之所以會被送進去,都是因為在某個環節的流程上做了手腳,然后被上面的人抓住了把柄,成為掣肘的關鍵。
如果家底干凈,清清白白,厲云和江舟也不可能找上自己。
不管怎么籌謀,陸銘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一個死胡同了,不走旁門左道,根本沒有生路……
……
凌晨兩點十五分。
陸建才剛睡著,就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朱雯萱。
“都這個點了,還有什么事比睡覺更重要嗎?”
陸建甕聲甕氣的接了起來,卻聽到那邊的聲音無比的吵鬧。
有海浪拍擊海岸的聲音,以及路邊賣唱的年輕歌手的伴奏。
“你在白城?”陸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直接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對,建哥,我心情不好,喝了一點酒,想到你就給你打電話了。”
朱雯萱的聲音有些古怪,全然不像往常那般俏皮。
“出什么事了?”陸建下意識的問道。
“我被停職了,監察組的人查到我的頭上了……”
這個消息并不令人意外。
監察組要徹查的每一個環節都是非常嚴謹的,所以涉及到的任何人都相當重要。
停職不意味著查辦,但也是某種信號。
“跟那兩樁爛尾工程有關?”
“嗯,當面說吧。”
朱雯萱掛斷電話,然后發了一個地址過來。s